天穹撕裂,黑雲翻湧如怒海倒懸,妖氣與靈氣交織成一片朦朧霧障。
幻境之中,人族修士與妖族身影交錯,刀劍相擊聲清脆如鈴,術法光華流散如煙火——看似激烈,卻無真正血腥。
有人揮劍斬向虛影,有妖爪撕過晨霧,雙方皆神色恍惚,如陷夢魘。而更多的黑影仍從黑雲中撲下,仿佛永無止境。
"那、那是什麼......"
守陣的年輕弟子握劍的手在發抖。
他入門不過三年,連禦劍都還不熟練,此刻卻親眼目睹妖族進攻。
年輕弟子死死咬著牙,可雙腿卻控製不住地發軟。他從未想過,修行界的戰鬥會如此......恐怖。
劍閣之巔,褚子玉與墨雪對坐,一壺清酒置於案上,酒液映著天光。
“歇會吧,一會好戲就要開場了。”
“嘖,你倒是安穩。”
幻境中的褚子玉的廣袖長袍已被妖血浸透,青鋒劍刃崩出三道缺口。
他單膝跪在飛簷上,左手死死按住右肩——那裡被墨雪的狐爪撕開五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順著指縫不斷滴落,在琉璃瓦上彙成細流。
墨雪的半邊身子被劍氣貫穿,銀發黏連著凝固的血塊,九條狐尾斷了三根,斷口處白骨森然。
最致命的傷在腹部——青鋒劍留下的貫穿傷仍在汩汩冒血,每次呼吸都帶出細碎的血沫。
三位妖族長老呈三角陣型將褚子玉圍在中央。
最年長的犀角長老雙臂儘斷,卻用牙齒咬著本命妖丹,燃燒的精血化作赤紅鎖鏈纏繞褚子玉雙腿;
青蛇長老的腹部被劍氣剖開,卻仍死死抱住褚子玉的左臂;最後的玄龜長老最慘——他的龜甲完全碎裂,後背血肉模糊,但燃燒元神催動的禁術已到關鍵時刻。
"仙君...走不了..."玄龜長老七竅流血,破碎的元神化作青色火焰,將三人與褚子玉一同吞沒。
墨雪趁機化作一道血光撲向鎖妖塔。她的九尾完全炸開,每根尾毛都滲出精血,在身後拖出長長的血痕。
臨近塔身時,他突然張口吐出妖丹——
"轟!!!"
妖丹與結界相撞的瞬間,整座鎖妖塔劇烈震顫。
塔身符文接連爆碎,玄鐵基座裂開蛛網般的縫隙,那些沉澱千年的妖血突然沸騰,化作血霧從裂縫中噴湧而出。
褚子玉目眥欲裂。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青鋒劍上。劍身頓時迸發刺目青光,將三位長老的禁術強行破開。
犀角長老當場炸成血霧,青蛇長老攔腰截斷,僅剩的玄龜長老被劍氣釘穿眉心。
但為時已晚。
鎖妖塔最底層的封印已經鬆動,無數妖魂的尖嘯聲穿透雲霄。
褚子玉踉蹌著想要起身,青鋒劍插進地麵三寸,劍身映出他蒼白如紙的臉——可還未站穩,喉間便猛地湧上一股腥甜。
"咳......"
鮮血從唇邊溢出,順著下頜滴落,在霜白衣襟上綻開刺目的紅。他抬手去擦,袖口早已被血浸透,反倒將更多血跡蹭在了臉上。
體內封印的反噬來得比想象中更凶烈。
經脈寸寸斷裂的劇痛讓他眼前發黑,膝蓋重重砸在地上時,他聽見自己骨骼碎裂的脆響。
可比起體內肆虐的妖力,這點疼痛幾乎微不足道——那些被強行鎮壓的妖魂正在他靈脈中撕咬,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千萬根鋼針。
"師叔——!"
遠處傳來了宗門弟子撕心裂肺的喊聲。
褚子玉想回應,張口卻吐出一口混著內臟碎塊的血。
他試圖握緊劍柄,可手指已經不聽使喚,痙攣的指節泛著青白,像瀕死的蝶翅般顫抖。
最狼狽的是,他此刻竟在笑。
染血的唇角微微揚起,襯著眉間那道漸漸暗淡的劍紋,有種支離破碎的美感。
青鋒劍突然發出悲鳴,劍身上最後一道符文......碎了。
墨雪的情況同樣糟糕。強行催動妖丹讓他現出原形——一隻渾身浴血的白狐,前爪扭曲成詭異的角度。
鎖妖塔突然發出驚天動地的崩塌聲。最底層的玄鐵閘門,裂開了第一道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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