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茅草屋的縫隙灑進來時,褚子玉被一陣刺痛喚醒。
他試著動了動耳朵,立刻有溫熱的液體從耳道裡流出。
"醒了?"
帶著濃重鄉音的蒼老聲音從頭頂傳來。
褚子玉努力睜開眼,看到一張被歲月犁滿溝壑的臉,曬得黝黑的皮膚上掛著幾顆汗珠,像是剛乾完農活回來。
老人粗糙的手指輕輕按在他腹部纏著的舊布條上,布條看起來是從某件舊衣服上撕下來的,還帶著淡淡的皂角味。
"昨兒個在河邊撿到你們時,小咪子你啊快沒氣了。"
老人朝屋角努努嘴,順手抹了把額頭的汗,"你主人倒是命大,心口破了個洞還能活。"
褚子玉艱難地轉過頭。
透過從屋頂漏下的陽光,他看到林詞安靜靜躺在角落的乾草堆上,胸口隨著呼吸平穩起伏。
還活著...)
懸著的心終於落下,疲憊感頓時湧了上來。
他想撐起身子看看林詞安的情況,卻隻抬起了一隻毛茸茸的小爪子。
"哎喲,彆亂動。"
老人連忙按住他,布滿老繭的手掌溫暖乾燥,"你這腿骨斷了,老漢給你綁了樹枝,得養上一個月哩。"
褚子玉這才注意到自己右後腿綁著樹枝固定。
他試著感應妖丹,卻隻捕捉到一絲微弱的氣息。蛟毒像蛛網般纏繞在妖丹表麵,不斷蠶食所剩無幾的妖力。
徹底退化了嗎...)
他低頭看著自己雪白的肚皮和粉嫩的肉墊。九尾也變成了一條尾巴,這副模樣彆說化形,連最基本的法術都使不出來。
"喵..."
想開口卻隻發出細弱的叫聲。
老人說話時,褚子玉注意到他缺了兩顆門牙,笑起來時像個孩子。
那雙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怕弄疼了他。
"昨兒個在河邊洗腳,看見你們倆漂下來。"
老人用粗糙的手指輕輕撥弄了下他的胡須,檢查他的狀態,"你這小貓崽子命真大,腿都斷了還能死死叼著你家主人的衣領子。"
老人轉身走向灶台,邊走邊絮絮叨叨:"我年輕時也養過一隻小白貓,通人性得很,和你是一模一樣,可惜後來被山裡的黃皮子叼走了..."
他從鐵鍋裡舀出一勺冒著熱氣的肉湯,小心地吹了吹。
"來,趁熱喝點。"
老人把湯碗放在褚子玉跟前,順手撓了撓他的耳根,"你這小家夥啊,比我那孫子還強,昏迷了爪子都不肯鬆開。"
肉湯的香氣讓褚子玉意識到自己有多餓。他低頭舔舐,熱流順著喉嚨滑入胃裡,帶來久違的暖意。
屋外傳來母雞下蛋後"咯咯噠"的叫聲,老人朝窗外吼了句:"知道了知道了,一會兒就去撿!"又轉回頭對褚子玉說:"這老母雞跟了我八年,比鬨鐘還準。"
他起身查看角落裡昏迷的林詞安,動作熟練地摸了摸額頭試體溫:"你這主人也是命硬,心口那麼大個傷口,居然自己結痂了。"
說著掀起衣角看了看,"怪事,連點發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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