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擴散開去,昨夜的紅燭還燃著最後一點燭淚,燭光映照著褚子玉脖頸上曖昧的紅痕——那是他情動時留下的印記。
林詞安退縮了,他沒有睜眼,巨大的愧疚席卷了他。
廚房裡傳來鍋碗碰撞的聲響,褚子玉熟練地煮著粥,還特意加了林詞安最喜歡的蜜棗。
甜香彌漫開來,卻讓林詞安胃裡一陣翻湧。
他機械地坐在桌前,盯著眼前冒著熱氣的粥。
瓷碗邊緣有個小缺口,是上個月他不小心摔的。當時褚子玉還笑著說:"碎碎平安。"
"嘗嘗?我新學的。"
褚子玉笑著替他夾了一塊甜糕,貓耳因為期待而微微抖動。
甜糕的香氣飄來,和當年二師兄做來偷偷塞給罰跪的他的那一塊,一模一樣。
但此刻腦海中劇烈掙紮的林詞安,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他勉強吃了幾口,味同嚼蠟。
"怎麼了?"
褚子玉疑惑地歪頭,金色的豎瞳裡盛滿關切,"不合胃口嗎?"
"......沒事。"
林詞安嗓音沙啞,死死攥住桌沿才忍住拔劍的衝動。
木質桌子的背麵上留下五道深深的指痕。
飯後,林詞安獨自走到溪邊。
清澈的溪水倒映出他扭曲的麵容,驚蟄劍在腰間嗡嗡作響,仿佛感應到主人的情緒。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你......"
他一拳砸向溪邊的岩石,指節頓時血肉模糊,卻感覺不到疼痛。
他愛雪團的溫柔,恨墨雪的殘忍——可他們竟是同一個人。
更可笑的是,昨夜紅燭高照時,他們剛許下"生死與共"的誓言。
更無法言說的是,他愛他,恢複記憶之後,他仍然愛他。
傍晚時分,褚子玉推開院門,發現林詞安站在暮色中,手中握著驚蟄劍。
劍身上纏繞的雷光忽明忽暗,映照著他晦暗不明的側臉。
"詞安?"褚子玉輕聲喚道,尾巴不自覺地繃直。
林詞安緩緩回頭,眼神陌生而冰冷:"雪團,你認識......墨雪嗎?"
晚風拂過,吹落一樹梨花。雪白的花瓣紛紛揚揚,落在兩人之間,像一場不合時宜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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