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輸車在角鬥場後門停下時,褚子玉的銀發和臉上已經被汙泥和血漬染成灰褐色。
獵奴者拽著鎖鏈將他拖下車,他踉蹌著摔在堅硬的水泥地上,膝蓋擦出刺目的血痕。
"新貨色?"
看守用靴尖踢了踢他的肋骨,"看起來不經打啊。"
褚子玉蜷縮身體,讓散亂的頭發遮住麵部特征。
"呸,什麼新貨色啊。"
"是上周逃跑的垃圾。"
一個滿臉橫肉的看守突然揪住褚子玉的銀發,黃褐色的唾沫濺在他手邊,"rf517,你小子命挺硬啊?"
褚子玉劇烈咳嗽起來,故意讓嘴角溢出帶血的唾液。
他的手腕上還留著斷裂的鐐銬——那是他特意從真正rf517身上取下的"道具"。
"聽說他打暈了兩個看守,才跑出去的。"
另一個守衛用脈衝槍托狠狠砸在褚子玉背上,"怎麼不繼續跑了?嗯?"
"夠了!"
獵奴隊長拽起鎖鏈,"老板要活的,明早死亡賽還指望他開場呢。"
他粗暴地扯開褚子玉的衣領,露出鎖骨下的奴隸烙印,"看清楚了?就是上個星期逃跑的那個瘋子。"
褚子玉垂下頭。
“嘖,又是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破爛,上場一點觀賞性都沒有。"
另一個守衛用靴尖粗暴地踢了踢褚子玉的肋骨,靴底沾著的碎肉屑蹭在他臟汙的囚服上:"看看這細皮嫩肉的,怕是連一場都撐不過去。"
"說得倒是,長得怪不錯的。"
領頭的獵奴者突然扯起褚子玉的頭發,露出他嘴角未乾的血跡。
電擊棒在他眼前晃了晃,發出危險的劈啪聲。
褚子玉瑟縮著。
"哈!"
守衛大笑起來,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還知道怕嘛!長得倒是挺標致,帶他去洗洗乾淨,不如先讓兄弟們..."
滿是煙漬的牙齒幾乎貼到褚子玉耳邊。
電擊棒突然爆出刺眼的藍光,獵奴者冷笑著打斷:"想碰老板的表演道具?你不如先想想自己的腦袋。"
獵奴者粗暴地拽起鎖鏈,褚子玉踉蹌著被拖行時,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光。
登記處的光頭大漢突然捏住他的下巴:"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