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從來都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
他去東廣轉了一圈——
就導致慕容家在東廣損失慘重、白城妻離子散,還不許人家編故事啊,拍電影的諷刺他?
像白城先生那種人,肯定很注重他自己的名聲。
但名聲這種玩意——
對走到哪兒,哪兒就會被掀起腥風血雨;無儘黑夜之中,親手錘死古軍古大少;光天化日之下,帶著白城老婆操舟的崔某人來說,用處很大?
“隻要我不要臉!就沒誰能從名聲這方麵,打敗我。”
崔向東剛要對聽聽說出這句話,卻又覺得不妥。
應該是:“隻要我身正,就不怕影子斜。”
算了。
懶得再理睬這個問題,還是詢問下愛吹牛的海森媳婦,對崔向東有什麼要求吧。
既然崔向東這個當事人,都不在乎崔丞相的故事了,沒心沒肺的小狗腿,自然更不在意。
馬上趴在辦公桌上,壓低聲音娓娓道來。
崔向東聽完——
抬手啪的一聲,抽了下聽聽的後腦勺。
訓斥:“這是啥要求啊?你就給我亂答應。我是好像有些不要臉,但我很注重尊嚴。”
“我知道,我知道。”
聽聽趕緊賠笑:“其實不就是演戲,來滿足她那可笑的虛榮心嗎?儘管會有損你的尊嚴,卻也有好處的!海森同誌懼內的名聲,早就不是新鮮事了。玄霞對他的枕頭風,能起到80的作用。隻要你滿足那個娘們的小要求,她能不幫咱嗎?”
崔向東——
看著口水亂飛的小狗腿,猝不及防的問:“收了她多少好處?”
“不多,也就。嗯!?我收誰的好處了?”
聽聽愣了下,瞪大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
滿臉的悲憤:“你覺得,我是為了金錢,就出賣你的人嗎?”
崔向東——
冷笑:“你得好處,我受損?嗬嗬,不去。”
聽聽二話不說。
拿出了貼身攜帶的小本本,當著崔向東的麵。
小手龍飛鳳舞——
“某年某月某日,欠債一次足療,一次——”
為了蠱惑崔向東去完成上官玄霞的心願,聽聽可謂是豁出了血本。
她雖然愛財,卻是個有原則的人。
但凡收了人好處,那就必須得去完成。
崔向東——
等聽聽裝起小本本後,才滿臉的不情不願:“備車,老爺我要拜訪姬府。”
喳!
聽聽啪的一甩袖子,彎腰答應了聲,轉身快步出門。
攤上這麼個玩意,崔向東也挺無奈的。
車子迎著金色的夕陽,緩緩駛出了市局大院。
一路上。
崔向東都沒問昨晚他喝醉酒後,小狗腿怎麼長高了的事。
聽聽自然也不會傻乎乎的,說出她收了花花多少錢,才心甘情願的今早洗床單。
有些事啊,真的沒必要去說。
不說大家還能做朋友。
一旦說出來,再相處時就會尷尬。
“明天老張就要返回青山,提前去老城區熟悉情況了嗎?”
聽聽從口袋裡,拿出了個棒棒糖:“他明天一走,你下一步的落點,彆人就能輕鬆的分析出。”
“不讓茂利提前回去,正在親自幫我辦理調動手續的姬老大,也不會幫我隱瞞行蹤的。”
崔向東癱坐在副駕上,懶洋洋的說:“你覺得郝新磊同誌,這個人怎麼樣?”
“郝新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