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你說姑蘇慕容家的那位有誌女青年,要來咱們老城區工作?
這他娘的不是有羊入虎口——
聽馮海定說白帝,即將來老城區工作後,崔向東明顯愣了下。
隨即笑道:“白帝同誌啊?我還是認識她的。她還算是一個,稍稍有原則的人。嗬嗬,來就來唄。反正老城區又不是我崔向東的,馮書記您其實沒必要和我說的。”
“必須得和你說一句。”
馮海定也再次“溫文爾雅”了起來。
說:“我準備安排白帝同誌,全麵負責秀水鄉的工作。”
秀水鄉。
那可是崔向東在老城區的地盤,在早在路元申、姬海森時代打下來的“陣地”。
現在!
馮海定卻想張張嘴,把那塊陣地奪走。
更要安排有誌青年去那邊,負責全麵工作,這就是要在崔向東的肋下,插一刀子啊。
嗬嗬。
崔向東笑而不語。
秀水鄉這塊陣地,不是不能讓。
關鍵是得看馮海定,給出什麼好處了。
中午十二點半。
崔向東和馮海定在門口親切握手後,告辭。
轉身看到廖紅豆後,隨口笑:“豆豆,耽誤你吃午飯了。很抱歉啊。”
豆豆?
豆豆這個名字,是你能隨便叫的嗎?
廖紅豆愣了下,眼眸裡有羞惱閃過。
老天作證。
崔向東稱呼“豆豆”,純粹是一種習慣。
他身邊有豬豬聽聽芝芝羊羊花花真真等疊名的女性不是?
再加上馮海定也是這樣稱呼廖紅豆的,崔向東聽到後,就隨口叫了出來,並沒有任何的壞心思。
關鍵是崔向東和廖紅豆隨口打過招呼後,就忘記了喊人豆豆的事。
午後一點二十。
被鬨鐘叫醒的崔向東,從辦公桌上抬起頭。
高高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後,起身走進了休息室。
蹲在地上——
右手拿起一隻小皮鞋,左手托住一隻小腳丫,給剛被他叫醒的聽聽穿鞋。
在單位的午休時間。
聽聽不但霸占了他的休息室,他還得負責叫;床,伺候著穿鞋。
當世第一小秘書的噱頭,還真不是吹出來的!
“去,把茂利叫進來。然後你再帶崔玲玲,跑一趟市局那邊。幫她一次性的,辦好新的戶籍身份證。”
攬著驕奢的小狗腿的腰肢,走進洗手間內,給她洗臉抹上防曬霜後,才敢吩咐這個小祖宗出門去做事。
就這?
最近越來越有起床氣的聽聽,在出門時,嘴裡好像還罵罵咧咧的。
“哎,都是我慣的,怨不著彆人。”
“可打又打不過,更舍不得打。”
“除了繼續嬌慣下去,還能有啥辦法?”
崔向東腦殼疼的歎了口氣,來到了待客區。
很快。
張茂利就敲門走進了辦公室內:“崔區,您找我?”
說著話的工夫,老張已經手腳麻利的,給崔向東泡上了一杯茶。
這本來是聽聽的專職工作——
“茂利,坐下說話。”
崔向東讓老張坐下後,拿出一整包的白色特供,丟到了他的懷裡:“等會兒,陪我去南水鎮工地上走一趟。聽聽今天下午有彆的事,得麻煩你跟我跑了。”
“嗨!瞧您說的。隨時給韋秘書打替補,這不就是我的本職工作嗎?”
覺悟相當高的張茂利,眼珠子發亮的接住那包煙,麻利的揣進了兜裡。
這可是白色特供啊。
就連馮海定一年到兩頭的,都不一定撈著抽一根。
崔向東現在卻給了他一整包,為老張在人前“顯聖”,提供了最佳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