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千刀的野蠻人,拯救她的上帝。
這是崔向東在雅月被激活的前後,在賀蘭雅月心中的兩個形象。
前者對她來說:“千萬彆讓我知道你是誰,要不然你死定了。”
後者對她來說:“無論你是誰,我都會是您唯一的信徒。認騎認打,皆是君恩。”
有了後者後,賀蘭雅月就把前者拋之腦後,再也不想。
今晚。
她陪著廖家父女出門迎接崔向東時,心裡還在想著她的上帝。
決定從明天開始,白天去南山區,晚上去垃圾池邊。
唯有這兩個地方,她才能有希望再次邂逅上帝。
賀蘭雅月發誓:“我若是再次遇到上帝!絕對會跪求他,能讓我留在他身邊。隻要他能允許我在身邊,哪怕是讓我去站街給他賺錢,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有沒有家庭,丈夫女兒會怎麼想,怎麼看她。
但她真沒想到——
她的上帝,原來就是和丈夫不對路的崔向東!
“謝謝老天爺,終於把他送到了我的麵前。”
賀蘭雅月接連幾個深呼吸,壓住內心的狂喜,滿臉虔誠的樣子,雙手合十感謝老天爺。
客廳內。
“小崔,請坐。”
廖永剛改變了對崔向東的稱呼,把他讓到了沙發上。
“崔區,請喝茶。”
廖紅豆雙手捧著蓋杯,送到了他的麵前。
“謝謝。”
崔向東坐下,接過茶杯後微笑道謝。
廖紅豆快步出門,看了眼嫋嫋婷婷走過來的賀蘭雅月,走進了廚房那邊。
客人到家了,為他準備的飯菜,也該端上去了。
“媽。”
心懷不軌的廖紅豆,根本不敢看她媽,垂著眼簾端起一個盤子:“等會你和崔向東喝過酒後,能不能彆像以前那樣,說幾句話就找借口離席?因為我覺得,他主動來咱家拜訪,可謂是來意不善。很有可能,會和我爸當場發生爭執。”
嗯?
我正琢磨著,我該找什麼樣的借口,在和上帝單獨喝酒後,不用像以前那樣的離席呢。
賀蘭雅月眸光一閃,暗中竊喜。
表麵上。
她卻懶洋洋的樣子:“他和你爸發生爭執,又能怎麼樣?難道你還想我,幫你爸對付他?”
“當然不是這樣。”
廖紅豆連忙解釋:“崔向東就算對我爸的意見再大,再怎麼想發飆。但隻要你這個女主人在場,他肯定會有所收斂的。”
哦?
賀蘭雅月很是不解:“他對你爸的意見,已經大到了主動前來做客,都敢在咱家發飆的地步?”
這娘們心中再次狂喜!
隻因她覺得,崔向東越是對廖永剛不滿,就越想收拾他老婆,給他戴上個大帽子,來出口惡氣。
哎。
廖紅豆輕歎了口氣。
探頭看了眼客廳那邊,才低聲說:“雲湖縣的一個崔係骨乾,今天下午走了絕路。他的出事,可能和我爸有關。”
啊?
是嘛?
這樣的話——
賀蘭雅月假裝吃驚,實則根本不關崔係某個骨乾,是死還是活。
她假裝想了想,才勉為其難的說:“好吧。確實。儘管我和你爸的夫妻關係,名存實亡。但在外人麵前扮演相親相愛,也算是我的責任和義務。”
“嗯,謝謝你能為了咱這個家,顧全大局。”
廖紅豆真心感謝過她媽媽後,才端著盤子走出了廚房。
今晚。
廖家為了款待崔向東,賀蘭雅月親自下廚,做了精致的四菜一湯。
“那會聽廖市說,嫂子精通廚藝時,我還是不以為然的。現在,我才知道我有多麼的淺薄。”
看著案幾上的菜肴,崔向東滿臉的感慨:“單憑這色香味俱全的賣相,嫂子真要去應聘大酒店的廚師,估計都能順利入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