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紅河。
商玉溪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自己的好弟弟。
更沒想到,賀蘭山明明很清楚兄弟倆是啥關係,明明求助於他,卻把商紅河悄悄帶到了他的麵前。
這算什麼!?
商玉溪雙眼眯起,看向了賀蘭山。
賀蘭山依舊是滿臉的笑容,好像並沒有看出商玉溪質問他的目光。
“商書記,有什麼事進屋再說?”
陪著商玉溪的廖永剛,輕聲建議。
嗯。
商玉溪終究是天東第一,除了在不知道那個是妹夫,還是女婿的家夥麵前,總是破防之外,無論放在啥場合,又是麵對誰,遭遇了何等的意外,都能在最短時間內恢複冷靜。
淡淡的笑著點頭,商玉溪邁步走進了包廂內。
“玉溪同誌。”
當廖永剛把門關上後,賀蘭山才對商玉溪伸出了右手,依舊是誠摯沒有絲毫虛偽的笑容:“今天我們在私下裡冒昧請您過來,還請多多見諒。”
“嗬,好說,好說。”
早就和賀蘭山有過一麵之緣的商玉溪,輕晃著右手的笑容,也很真。
“玉溪同誌,我給您介紹下。”
賀蘭山側身,給商老大介紹那個五旬男:“這位是西域自然科學古文化傳播協會的會長,白雲鬆白會長。”
自然科學古文化傳播協會?
這個單位是民間成立的,還是真有這個編製?
對西域那邊不熟悉的商玉溪,其實並不在乎。
他隻在乎白雲鬆這個名字!
皆因白雲鬆,就是西域神秘豪門白家的新任家主。
據說往上數一百多年,賀蘭家和廖家,都是他家的“家臣”。
如果沒有白家先祖的賞識,兩家先祖也不可能從普通人,創建了西域拔尖的賀蘭、廖豪門。
雙方的關係,咋說呢?
即便是在特殊的年代,白家即將家破人亡,永世不得翻身時,賀蘭廖兩家也沒叛逆。
而是始終追隨,咬牙同甘共苦,終於迎來了輝煌的今天。
賀蘭山以及廖家三傑,能爬到今天的高位,也都是因為白家深厚的底蘊。
“商書記,您好。”
相貌沉穩,眉宇間隱含傲意的白雲鬆,對商玉溪的態度,還是很端正的。
“白會長,你好。”
商玉溪和白雲鬆握手,稍稍用力哆嗦了幾下。
寒暄片刻,大家分賓主落座。
“大哥。”
當廖永剛給大家滿水後,商紅河再次開口說話。
“白紅河先生。”
商玉溪看著商紅河,雙眼中有痛苦一閃即逝。
隨即語氣冷漠:“我聽說你已經改姓,成為了白會長的義子。你再以商家人自居,喊我大哥,好像就不怎麼合適了吧?如果我允許你,喊我大哥。那我是不是也得稱呼白會長一聲義父,現在就得給他跪下,磕一個?”
賀蘭山——
白雲鬆和廖永剛——
商玉溪的這番話,鼓蕩著聾子,都能聽出來的敵意。
這份敵意卻不是針對商紅河的,而是針對白雲鬆!
“好吧。那我還是像小時候那樣,喊你老大吧。”
商紅河卻隻是苦笑了下,改變了稱呼:“老大,我今天之所以一起來青山,私下裡見你。是想和你當麵,開誠布公的談一談。賀蘭書記、白會長考慮再三後,才同意我過來。也就是說我來青山,都是我自己的主意。無論我們的談話結果怎麼樣,還請你都不要責怪他人。”
“好,你現在就可以說了。”
商玉溪看著他的眼睛,片刻後才點了點頭。
他能看出,商紅河並沒有撒謊。
“老大,對不起。”
商紅河站起來,先對商玉溪深深的彎腰,在說出“對不起”三個字時,聲音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