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德報怨。
大街上的流浪狗都知道,商紅河把崔向東視為了死敵。
估計做夢,都在想著要把他大卸八塊。
崔向東又是怎麼對他的呢?
今晚在貴和酒店門口偶遇他之後,崔向東不但沒有釋放出絲毫的敵意,反而要自掏腰包擺宴,祝賀他認了個比他小幾歲的西域乾爹!
如果這都不算以德報怨的話,那什麼才算?
“他比我所想象的,還要更無恥,陰毒。”
賀蘭廖白聽罷,暗中一起這樣說。
商紅河死死盯著崔向東的雙眼裡,更是有實質性的怒火,隨時都會冒出來的模樣。
“哦,對了。”
崔向東又想到了什麼。
再次大聲吩咐張茂利:“貴和酒店的大堂內,不是有專門的舞台,有專門的樂隊來承辦各種慶典嗎?茂利,你去找大堂經理。就說我崔向東包場!讓他們使出渾身的解數,來慶祝曾經的商紅河先生,認了個比自己小幾歲的乾爹。不到午夜零點,不許結束活動。”
“好。”
張茂利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答應一聲就要轉身。
“等等!”
廖永剛及時的沉聲喝道。
賀蘭山也好,還是白雲鬆也罷,怎麼可能會允許商紅河,今晚把人丟到祁連山?
但他們的身份,注定他們不好出麵。
此時現場,已經圍了數十名各路看官。
如果賀蘭山和白雲鬆,為了商紅河站出來,勢必會“自取其辱”的。
唯有崔向東的頂頭上司廖永剛站出來,最合適。
很清楚這點的廖永剛,果斷的挺身而出:“崔向東,你胡鬨什麼呢?昂!”
“廖市,我就不懂了。”
崔向東滿臉的茫然:“我隻是自掏腰包,衷心祝賀商紅河改姓,給比自己小幾歲的人當兒子而已,怎麼就是胡鬨了呢?”
“哈!”
廖永剛氣急反笑。
抬手指著崔向東的鼻子,厲聲喝斥:“你這叫祝賀?”
嗯?
老廖啊老廖,這是我和商紅河的恩怨,我不想牽扯彆人。
為此,我對你是一再退讓,不想和你發生爭執。
你卻咄咄逼人了。
崔向東撕下了虛偽的麵具,抬手啪的一聲,打開了廖永剛指著他的手指。
語氣淡淡地說:“廖永剛同誌,我請你注意三點。一,這不是在單位,更不是在工作。請你不要在我的麵前,擺你的架子。二,這是我和商紅河的私事,你沒資格參與!三,如果你還是要參與。那麼以後,我將會把你視為商紅河的同謀。”
廖永剛——
滿臉的怒氣,瞬間僵在了臉上。
廖永剛同誌?
越來越多的圍觀者,聽崔向東說出這個名字後,才意識到這位竟然是青山第二。
“我的上帝,簡直是太帥了。”
混在人群中的賀蘭雅月,看到崔向東後,眼眸瞬間亮起。
暗中興奮的尖叫,反手撫月。
“這才是有勇有謀的純爺們!當眾‘合理’羞辱商紅河,不卑不亢的對我爸。反倒是我爸,滿臉氣急敗壞的樣子。唉,高下立判。”
就站在賀蘭雅月身邊的廖紅豆,看著父親的眸光中,浮上了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失望。
雅月紅豆今晚來這邊,是賀蘭山的意思。
十多年前,白冰川對雅月用強的那件事,賀蘭山是親眼見證者。
也知道那是廖永剛的心中,永遠的羞辱!
以前。
賀蘭山不會考慮這件事。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