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在乎錢嗎?
嗬嗬,誰要是覺得聽聽視錢如命,那就是對她最大的羞辱!
於是。
苑婉芝就把小包裡所有的鈔票,砸在了她懷裡,狠狠羞辱了她:“能不能,閉嘴?”
聽聽立即抬手,用手指“縫住”了嘴唇。
心中奇怪:“越來越難訛詐的阿姨,今晚怎麼很興奮的樣子?難道她在走向我時,狗賊對她說超級肉麻的話了?”
苑婉芝會把內心的幸福原因,告訴她嗎?
打死也不能告訴好奇心超強的聽聽。
除非聽聽能拿出十萬塊,來買這個答案。
聽聽和阿姨在前麵邊走,邊為錢鬥智鬥勇。
落後她們百米的廖紅豆,終於吃完了糖葫蘆。
把竹簽放在路邊垃圾箱裡後,廖紅豆看著崔向東:“這是我有生以來,吃過的最好的零嘴。”
這小浪漫還真矯情。
不就是看她情緒不對勁,才請她吃了個糖葫蘆嗎?
如果讓她知道,沒底線的老樓為了討好大嫂和聽聽,專門撥款創建了糖果廠後,還專門研發大嫂最愛口味的糖葫蘆,她會怎麼想?
崔向東想到這兒後,下意識的笑了下。
這一刻。
他深陷家人幸福的甜蜜中,心情好的不得了。
正在找各種理由陪著二樓母子的爸媽,是他的親人。
懷揣雙黃蛋乖乖趴在燕京家裡的老滅絕,是他的親人。
前麵那一高一矮的倩影,也是他的親人。
越來越沒啥底線的老樓,又何嘗不是他的親人!?
還有豬豬羊羊樓樓真真機機瑤瑤朵朵容容——
到處都是親人的幸福感覺,誰能理解啊?
崔向東的幸福笑容,感染了廖紅豆。
她也忍不住的雙手插兜,和崔向東並肩而行時,用很隨意的聲音,說起了白雲鬆拜訪她家的事。
今晚的月亮,好像被人坐了一屁股那樣,成了橢圓形。
在白蓮花般的雲彩裡穿行時,就像它被風吹的來回輕晃。
廖永剛卻沒心情,欣賞這詩情畫意的一幕!
他心急如焚。
騎著自行車,沒頭蒼蠅般的在大街上,來回的轉圈圈。
他在找豆豆。
等他終於意識到,他低頭分析白雲鬆提親的反應,狠狠傷害了豆豆後時,他剛送白雲鬆、賀蘭山還有情敵離開。
已經很晚了。
廖永剛很清楚,豆豆就是一個生性浪漫,沒經過社會毒打、思想單純還衝動的孩子。
她在被她視為“相依為命”的父親,狠狠傷害後,有可能會就此離家出走。
他不但後悔,更怕!!
他啥也顧不上了,連忙拽著賀蘭雅月,一起外出來找豆豆。
彆看賀蘭雅月現在的心思,都放在了上帝身上。
卻依舊知道豆豆是她生命的延續,豆豆真要因此有個三長兩短,她會很痛苦。
她在被廖永剛拽著出門找豆豆時,母豹般咆哮著,用尖利的手指甲,在他脖子裡狠狠撓了幾道血痕。
要不是著急外出找豆豆,賀蘭雅月絕不會就此輕鬆的放過他!
慘遭雅月狠抓後,廖永剛一點脾氣都沒有。
他隻是心中不住祈禱著,穿街過巷:“最多再過十分鐘!如果我還沒找到豆豆,我就發動所有能發動的人,去幫我尋找!豆豆,你在哪兒?你外出時,為什麼不拿電話?”
十分鐘到了。
隻感覺渾身都在哆嗦的廖永剛,頹然停車,左腳踩在了馬路牙子上。
青山那麼大,又是在夜色越來越深的晚上,他去哪兒找豆豆?
他的雙手顫抖著,從掛在車把上的公文包裡,拿出了電話。
本能的呼叫賀蘭雅月:“你找到豆豆了嗎?”
“沒有!姓廖的,我警告你!豆豆如果出點問題,我他媽非得讓整個廖家,都給她陪葬!”
賀蘭雅月崩潰式的尖聲咆哮,讓廖永剛的心肝巨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