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嬰出來,就見一青袍男子,目若寒星,氣質尊嚴,微笑著立於賬外,那麒麟不知去了什麼地方。目光一掃,楚嬰慌忙上前,長長一揖“楚嬰,恭迎仙師!”
楊淩見他知禮,微微點頭“本人乃是九洲修士,姓楊名淩。今日偶經此地,見青華國飽經戰亂,生靈塗炭,心生不ren,因此下界助爾等。”
楚嬰一聽,大喜過望,又是一拜“上仙垂憐,楚嬰感激不儘!請上仙入賬說話!”
楊淩被請入大賬,坐於上席。
楊淩的外貌,看上去隻有二十來歲,而且並不如何強壯。在座的武將,哪一個不是練血七八重的強者?他們眼看楊淩坐在主位,人人心中不服。
武將都是脾氣暴烈之輩,當下就有一人站出,喝道“那道人,不知你可懂劍法?”
楊淩深知人心,豈不知此武將的想法,他微微一笑“略通一二。”
有一個人站出,立即又有一名武將喝問“可明拳法?”
楊淩仍是笑答“略知一些。”
兩位武將相視冷笑,齊聲道“既然如此,咱們請仙師指教點劍術、拳法!”
那楚嬰心想“此人不知什麼來曆,有怎樣的手段,讓二人試一試也好。”心中這般想,麵上卻喝斥道“不得無禮!”
楊淩一擺手,淡淡道“無妨。”屈指彈出一縷劍氣,那劍氣,犀利無匹,急電般一繞,把兩位武將的頭鎧削成兩半。
二武將隻聽耳邊“絲”得一響,接著頭上一輕,都驚得背後冷汗津津,震驚地看向楊淩。
楊淩收了劍光,笑道“不知我劍法如何?”
兩武將凜然,不知如何回答。
楊淩又道“演了劍法,再演一招拳法。”他揮拳朝外打出。
中軍賬外,八百裡外有一座高山,山高三千丈,在帳內也瞧得見。楊淩一拳打出,八千一百萬鬥的神化之力,無聲發出。
“轟隆隆!”
恐怖的神化之力,瞬間就到了山前,一衝之下,山崩地裂,千丈高峰化為齏粉。帳中諸將,都感覺到了大地震蕩,人人變色,嚇得跪拜於地。
那兩個武將,更是渾身哆嗦,五體投地,顫聲道“我二人有眼無珠!請仙師降罪!”
楊淩微微一笑“看來,我這拳法倒也過得去。二位將軍,請起。”
楚嬰大喜,心忖“仙師法力無邊,有他相助,豈非立即就能打敗楚廖?”當下,他對楊淩更加恭敬,凡大事,必向楊淩請教。
不過,楊淩的反應卻讓楚嬰很失望。楊淩對於行軍打仗等事,一概不予過問,對於治國安邦之道,亦不提一句,每日隻枯坐帳中。
一日可以,三日可以,當十日之後,楚嬰終於ren不住。
這天,楚嬰前往帳中拜見,人一到,他便跪於地上,涕淚橫流“楚嬰,肯請仙師施展手段,擒殺jian臣楚廖!”
楊淩睜開眼皮,淡淡問“楚嬰為何哭泣?”
楚嬰道“每日爭戰,都有士兵傷亡,都有百姓背景離鄉,楚嬰心中不ren!求仙師成全!”
楊淩笑道“若不想死人,你莫不如向楚決投降,戰爭豈非就沒了?”
楚嬰慘然一笑“仙師名鑒!如今楚嬰身不由己,身邊百萬將士,俱把性命交給楚嬰。楚嬰一條命,關係上百萬條性命,不敢輕易交予他人!”
楊淩道“人心叵測,人心亦難治,楚嬰,你隻當我不在軍中,該怎麼做,仍怎麼做。”
楚嬰歎息一聲“仙師這樣做,一定有理由,楚嬰不敢勉強。”他拜了一拜,離開軍帳。
楚嬰果然未再前來尋找楊淩,他嚴格治軍,上下一心,曆三月時間,勢如破竹,連續攻克城池,打入皇城。二皇子楚廖,被斬下頭顱,懸掛九門。
這一日,楚嬰坐入皇宮大殿,百官朝見。忽然之間,殿中起了一股香風,一道光華湧現,光華之中,走出楊淩,他微微一笑“恭喜你,今日修成正果。”
楚嬰連忙起身,拱手道“仙師!”拜了一拜,笑道,“寡人又非修士,何來的正果?”
楊淩道“人生在世,哪一個不是在修行?為官,為民,苦難喜悅,都是磨練人心,俱是修行。你深通人治之道,當為國帝。”
說話時,楊淩手中托起一方大印,此印一出,連楚嬰和一乾文武也猜測出來。
有文官震驚地大叫“莫不是人皇印嗎?”
楊淩笑道“正是人皇印,九洲之民,以人皇為主,楚嬰,受封!”
那大印升起,一股威勢散發出來。與此同時,楚嬰眉心,射出一縷若有若無的光氣,隱約是帝王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