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昌的話變得多了起來,與靳言犀利的盤問有很大的關係。
靳言發現許文昌這一特點之後,便布下了語言陷阱,目的是為了揪出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經過短暫時間的停頓,靳言與許文昌語言交鋒帶刺,由於靳言一直給許文昌犀利的盤問,使許文昌有意怒懟靳言,加上靳言一直都沒有告訴許文昌後代到底有沒有,這種模棱兩可的感覺令許文昌無法接受。
哎……
許文昌冷冷的歎了一口氣,似乎沒有想到自己落到如此境地。
“至於歎氣嗎?有哪些問題,你可以提出來,我覺得我們現在的氣氛很好,適合我們兩個好好交談。”
靳言此言一出,許文昌搖搖頭,他要好好的想一想。
當年他與迪特交易的時候,他還是一個一窮二白的青年,什麼都沒有,當他抓住了這個機會,很快便有了自己的第一桶金。發揮超常的商業天賦,從而在江城爭得自己的一片天地,黃金的幾十年他就這麼過來了。在人前,他鍛煉出一副威嚴的行業精英形象,一代地產大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好不威風。
這樣的許文昌一直都把自己的形象管理的很好,他從未將任何人放在眼裡,長年累月的眾多金錢,使他,擁有了無限的自信,再也不是當初一窮二白唯唯諾諾的窮小子。
在江城,許文昌可以呼風喚雨。
哪怕這樣的許文昌也遇到了強勁的對手,後來者居上的靳言,憑借超凡的智慧與對格局的把控,從科技入手,實現了財富躍遷,讓這個父親早亡的青年,在不到三十歲的時候,就成為了藍星首富。
這或許是許文昌在人生之路碰到的最大對手,怪就怪靳言當初不好好的延續科技之路,反而打起了地產的主意,這讓許文昌充滿了危機感,不得已提前下手。
靳言這樣可怕的商業對手,誰不畏懼呢?
沒有人不畏懼靳言。
這樣的人乾一行,成就一行,所有人拚儘力氣付出所有的努力,加上極好的運氣,也沒能比得上靳言一個角。
靳言這氣勢令人畏懼,他不光運氣好,他還有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點子。那些點子在當時看來,極其超前,那些科技簡直聞所未聞,大家都不敢想象。這才成就了靳言。
人類的生活也大大提高,並且將時代的科技至少往前推動了兩百年。
許文昌原本是甘心當迪特棋子,可是不知為何,他知道了自己寵溺了這麼多年的女兒們,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他所有的一切,都後繼無人。
當他知道,倆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時候,大女兒出現了意外,他沒有管,哪怕大女兒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也沒有出手。
許文昌沒有愧疚,他認為自己在這麼多年該做的已經做好了,哪怕女兒們死去,他也毫無愧疚感,也許會傷心一陣子,但不會永遠傷心。
許文昌也曾找過喜歡的女人,也喜歡過很多人,可許文昌始終都沒有誕下自己的後代。他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他看了無數個醫生,也暗中解決了很多人,仍然沒有自己的後代。
後代,幾乎成了許文昌的一塊心病。
如今靳言不告訴他真相,許文昌也沒有機會去查,藍星也變成了這副模樣,想要找到親子鑒定機構不是很容易。平常,許文昌從來都沒有把懷疑放在靳言的倒黴蛋妻子身上,說起來,許文昌還曾親手把陳耀祖第三條腿廢掉,也算是間接給安漫報過仇。
兜兜轉轉,圈子太小了,藍星是一個很大的星球,可沒想到,轉來轉去有瓜葛的還是這些人。
“怎麼樣?你想好了嗎?”
靳言發現許文昌一會兒愁眉苦臉,一會兒麵無表情,來到輪船實驗室,好像蒼老了幾十歲一樣,原本隻有五六十歲的許文昌,此時看上去竟像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
“我想什麼?我什麼都不想。”
許文昌又回歸到以前的狀態,誰也不想理,隻想一個人自己靜靜的呆一會兒。
“要我說你不至於,這樣在這間輪船實驗室,大家的氣氛都是蠻不錯的。你看,我們大家也沒有囚禁,讓你待在這個艙室裡舒舒服服的,待在這裡是何等的待遇?一點都不比你的地堡差,你想想你的地堡連陽光都見不到,你不覺得委屈嗎?”
靳言就是故意讓許文昌有情緒,人隻要有情緒,才能在激動之中說出真話。
“我一點都不委屈。這裡怎麼能比得上我的地堡呢?”
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好。
許文昌認為他的地堡再見不到陽光,也比靳言這裡強。這可是彆人的地方,許文昌說了也不算。待在這裡,怎麼可能不委屈,也不知道這靳言是聰明,還是故意的,許文昌說也不行,不說也不行。
不知道是語言方式用錯了,還是使許文昌想到了某些事情,靳言發現自己的語言陷阱失效了。實際上,許文昌根本就沒上靳言的當,反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再願意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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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輪船實驗室以後,所長安排了眾人的餐飲,加上許文昌的這一份,所長親自送到靳言與許文昌的艙室,沒有多停留,隻是與靳言交換了一個眼神,許文昌知道這個人是“驚盟”的所長,有很大的本事,也擁有很多科學家。
當許文昌看了看桌子上的罐頭,撇了撇嘴,沒有動。
靳言拿了一盒罐頭丟給許文昌,對其講道“你年齡不小了,吃點兒吧,不要沒有找到自己的後代,先把自己的身體累垮了。”
許文昌對靳言的話嗤之以鼻,回懟著靳言“我有那麼老嗎?我現在隻是中年人而已,被你說的,我好像黃土埋半截了。”
“哈哈哈,我說許董事長,你可真逗,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說話方式了呢?我還是回憶以前,你那彬彬有禮的樣子。”
靳言沒管那麼多,將沒有開封的罐頭再次遞給了許文昌。
不吃飯可會餓死的,許文昌還有用,是他們的釣魚餌,可不能這麼快就交代了生命。
隨著金屬拉環被打開,許文昌嫌棄的將裡麵的罐頭一口吞下,不吃白不吃,萬一真的死了,也不值。
這是一個極小的罐頭,就和平常的貓罐頭差不多,沒有什麼口感,可能是營養素一類的東西。
“你們就吃這些,這也太沒有含量了吧!這麼些東西,怎麼可能夠一個人吃呢?沒過三天,人一定會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