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
這個臭丫頭,竟敢這般無視自己。
耶律婭也隻是表麵上平靜罷了,因為她連續輸了兩局,裝進荷包裡還沒捂熱的銀子,又原封不動地拿了出來。
她蔫蔫地起身,打算離場,卻見一道身影,在她原來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她愣住。
男人今日穿了一件墨綠色的寬袍,神情矜貴又倨傲,坐在這張桌子上,實在很違和。
更重要的是,他的牌技和牌風都很好。
她幾乎沒怎麼看清楚,他便連贏了十局,麵前的桌子上堆滿了碎銀,同桌的客人叫苦不迭,都不想再跟他組局了。
耶律婭看得歎為觀止,沒有想到他竟這麼厲害。
正在這時,男人突然轉頭盯了她一眼,語氣不甚客氣,“還愣著乾什麼?”
“嗯?”耶律婭不解地看著他。
“銀子不要?”雲深瞥了她一眼,然後撣了撣袖口,站起身來。
耶律婭反應過來,驚訝地看著他,“都是給我的?”
“那不然呢?”雲深反問。
耶律婭眨了眨眸,默默地將銀子裝進荷包裡。
她來這裡打麻將,其實不是為了賺銀子,隻是覺得好玩罷了。
但人家要送她銀子,她也不會拒絕,畢竟這人是雲深。
她心裡甜甜的。
將銀子裝好後,她很是大方地說“贏了這麼多銀子,不花了可惜,我們去吃東西吧。”說著,就去拉他的袖子。
雲深蹙眉避開,低斥,“你做什麼?”
“我沒做什麼啊?”耶律婭一臉懵。
“姑娘家,不要動手動腳。”雲深警告。
耶律婭“……”
拉個袖子而已,至於嗎?
在他們北疆,看中了心儀的男人或女人,都是可以直接擄上馬的。
但這裡是大晏。
她深吸一口氣,乖巧點頭,“知道了,我不碰你。”
雲深聽著這話,怎麼覺得怪怪的?
但對方偏偏一臉無辜。
他抬步出了麻將館。
耶律婭連忙跟上。
“雲深,你要帶我去哪裡?”她好奇問道。
雲深瞥了她一眼,惡意道“花樓。”
“花樓?那是什麼地方?”耶律婭一臉向往,聽名字似乎是一個很好玩的地方。
雲深頓了頓,聲音有些冷,“賣花的地方。”
“賣花?”耶律婭不解,“在我們北疆,花不用買,滿山遍野都是,喜歡可以隨便采。”
雲深噎住。
到了所謂的“花樓”,耶律婭詫異地說“你確定這裡真是賣花的地方嗎?”
白天的胭脂樓,並沒有什麼客人,裡麵的姑娘大多在休息,所以樓裡顯得很是冷清。
耶律婭左瞧右看,都沒看出來這裡哪裡像是賣花的。
雲深未再搭理她,徑自入內。
耶律婭連忙跟了上去,“雲深,這裡不像是賣花的呀。”
雲深聽她左一句雲深,右一句雲深,麵色有些黑。
之前她還客氣地稱他雲世子,現在乾脆直呼名諱了,他跟她很熟嗎?
老鴇打著嗬欠從屋內出來,看到雲深,眼睛立即亮了起來,並殷勤地迎了上去,“雲世子,今日吹的是哪陣風,竟有閒暇來我們胭脂樓?”
“怎麼,不歡迎?”雲深聲音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