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歎了口氣。
手指把玩著腰間掛著的笛子。
他這一去,要多久才會回?
她來大晏的時間不短了,恐怕無法等到他回來。
到了相府,她想到一事,對劉管家道“你等我一會兒。”
“好的,公主。”劉管家恭敬應聲,目送著她跑進去了,心裡著實感到欣慰。
他們家世子總算開竅了!
不多時,耶律婭便出來了。
她拿了一瓶自製的傷藥,遞給劉管家。
“太匆忙了,我沒來得及製更多,但是這瓶藥的療效很好,也是我親手製的,你交給雲深,讓他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劉管家接過,“多謝公主,老奴會將您的話,轉述給世子的。”
“嗯,你去吧。”耶律婭點點頭。
劉管家將藥帶回國公府後,第一時間交給了雲深,並轉述了耶律婭的話。
雲深沒有接,“放桌上吧。”
劉管家放下藥瓶,剛要退出去,卻又聽自家世子,語氣彆扭地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她……若有什麼需要,你們要隨時幫助。”
劉管家愣了下,旋即含笑點頭,“是。”
他們家主子就是嘴硬心軟。
待他退下後,雲深看了眼桌上的瓶子。
很普通的瓶子,沒什麼特彆的。
最重要的是,這是傷藥。
那丫頭送什麼不好,非要送這麼不吉利的東西?
他有些嫌棄。
但轉瞬,又將瓶子揣進了懷裡。
相府。
耶律婭並沒有直接回客院,而是去了蘇晚的蘭院。
她過去的時候,蘇晚正在逗孩子。
她的一雙龍鳳胎,很是漂亮,已經會坐了,這會兒兄妹倆正坐在軟榻上玩玩具。
“阿婭。”蘇晚看到她進來,招手讓她過去坐。
耶律婭也沒客氣,在她身旁坐了下來,陪著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兒後,她忍不住開口,“蘇晚,雲深他們明日就要離開京城,據說是去征討逆黨,此事會不會危險?”
蘇晚打趣道“這就開始擔心了?”
好在耶律婭也不是普通的女子,絲毫沒有不自在,反而認真點頭,“是,我有些擔心。”
“放心吧,雲深的武功很好,而且他自小在漠北軍營長大,帶兵打仗很厲害的,不會有事。”蘇晚安慰道。
耶律婭歎了口氣,“我想跟著一起去,可他不讓。”
“在大晏,行軍打仗,不能帶女子的。”蘇晚道,“而且此次麵對的是逆黨叛亂,很危險,你去,確實不合適,他定是不想你跟著去犯險。”
“他才不是怕我去犯險,他就是嫌棄我。”耶律婭沮喪道。
蘇晚輕笑,打量了她一眼,見她麵泛桃花,眉目不經意間還流露出嫵媚,忍不住問“對了,你今日去雲國公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說到這個,耶律婭倒是有些不自在了起來,但她心裡始終有迷惑,便捺下羞赧,說了出來,“雲深,他吻了我。”
蘇晚乍然聽到這句,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下,“什麼?”
耶律婭歎氣,“就是你聽到的那樣,可是那家夥親完便翻臉,還趕我走。”說到這個,她就好氣,竟然連晚飯都不留。
蘇晚這才注意到她的嘴唇有些腫,原來是二人之間還發生了這種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