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不邪還沒來及說句謝,那巨臉撲麵而來,就要像包裹閻絮般,將他們包住!
許小可全身的法力往巨劍灌去,巨劍發出耀眼的光芒。莊不邪也提氣一喝,兩把大板斧發出轟鳴。
而就在這時,一陣紅光從天而降,將那巨臉籠罩。許小可抬頭看去,隻見天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巨大的血滴子,半圓型的血滴子外齒寒光閃爍,極其駭然!
牧軒法力一催,那血滴子開始旋轉,一股極大的吸力將巨臉籠罩,那巨臉上端開始變尖,往天空延伸而去。
許小可神識掃去,那血滴子內部利齒攪動,符文翻飛,神識稍稍探入。莊不邪開口提醒,他臉長得像少年,聲音卻粗沉,“不要往裡麵探!”許小可臉色一白,那縷神識一進到裡麵,就被攪碎了,更讓她駭然的是,裡頭鬼哭狼嚎極其陰森恐怖!
“看來已經晚了!”
“此招竟然如此強大?”
“當然,斷刀門六殿之首便是鬥仙殿,牧軒的實力深不可測。”
“我聽說,他的三十六隻血滴子前身是風鈴?這是怎麼回事?”
莊不邪聽到這話,歎了口氣說道“此事,也不是秘密,告訴你也無妨。”
巨臉已經有一大半被吸入血滴子中,根本無從掙脫。莊不邪緩緩地說出了一個故事。曾經牧軒有個妹妹,得了一種怪病,長期服藥,雖然無法出遠門,但也能開心地生活,他家門前有一棵梨樹,梨花開時,窗外一片雪白。
妹妹十八歲的生日那天,牧軒為她製作了三十六隻風鈴,用藍色絲綢袋子係在他家門前的梨樹上,風一吹,叮鈴鈴,妹妹看著梨花聽著鈴聲,想著哥哥。一天,牧軒出門尋找藥引,一個戴著鬥笠的男子來到他家,告訴了妹妹一件事她服用的藥用了一種藥引。晚上牧軒回來,煎好了藥,妹妹卻不肯喝,她抓起牧軒的手,指甲裡有血漬。牧軒說是打獵,妹妹搖搖頭,每次看到你身上的血漬,你都說是打獵,可我從未見過獵物。牧軒沉默,妹妹背對哥哥,看向窗外的梨花,無聲淚下。那藥引是人的心頭之血哥哥每天都要殺一個人。
妹妹說,我最喜歡梨花,因為它很白,因為它是哥哥種的,它和我一起長大,和我一樣的潔白,可今天我才知道,竟然有那麼多無辜的人因我而死。哥哥,我最討厭梨花,梨也代表著分離……
妹妹拒絕喝藥,她死去的那天,窗外的梨樹枯了,潔白的梨花落了一地。哥哥帶著三十六隻風鈴去尋找鬥笠男。在一個竹林僻靜的湖邊村落裡發現了他,鬥笠男見到他時不但不吃驚,反而大感欣慰,他叫劉刑,人稱蠱師劉。劉刑一拍巴掌,上百修士出現,這些人笑著看向牧軒,一副接納新人的模樣。蠱師專門給人中蠱,蠱成之日,便是收蠱之時。他分彆在這上百人身上種蠱,時機成熟,這些人來找蠱師,或尋仇或感激,卻紛紛被他收服成為門人弟子。
“藥引是人心頭之血。”這句話便是蠱,種下去,生根發芽。鬥笠男上下仔細地打量牧軒,此人雖然看起來修為很低,資質卻是上上佳,不說這個,光是麵對這百人修士的場麵,能做到如此冷靜,不慌不忙,不動如山,就是極其可貴了,蠱師見過無數人上門尋仇,沒有一個有他這般忍性。
蠱師為人精明,每次挑選種蠱之人,都會提前做好功課,他親手挑選的這對窮苦兄妹,對他們的身世了如指掌。
可是他錯了。第一,牧軒並不是修為低下。牧軒低著頭將風鈴一個個拿出來,細心地擺在地上。那風鈴看起來做工粗糙,整體卻很細致,表麵泛著淬火的藍色。上麵係著藍色絲綢帶子。
隨後他將手腕上的一個黑色鐲子取下,往旁邊一扔,鐲子落地,發出清脆聲響,這是一個封印修為的法器。一股強大的威壓席卷開來,在場的幾個低階修士直接暈倒,往地上一賴。第二,那女孩並不是牧軒的親妹妹。厭倦了殺戮的牧軒從修羅戰場撿回一個女嬰,並把她當做妹妹養大,這女娃承載了他歸隱山林的美好願望,也是他的善心。
第三,這個蠱不僅沒有成熟,反而喚醒了一尊殺神。
一炷香的時間後,牧軒在湖邊用力地洗手,指甲蓋裡的每一絲血漬都要清洗乾淨,絕對絕對不能留下血漬!
他的身後堆著一百多具肢解的屍體,骨頭和筋肉分離。修士的骨頭是一種天然的煉器材料,他用這堆成小山的骨頭和三十六隻風鈴一起煉化,煉出了三十六隻血滴子。至今,那上百修士的魂魄還在血滴子裡慘叫。
這蠱師劉來頭可不小,他和斷刀門副宗主周無常有關係,這周無常又和“輪回”組織密不可分。當年正直妃千山鬨鍛刀改革,副宗主周無常為了宗主之位,到處招募人手。這蠱師劉正是做這個勾當,這千絲萬縷的聯係最終導致牧軒成為斷刀門鬥仙殿殿主。這些事情個中九九以後再詳談。
現場,那巨臉已經儘數被吸走,一縷殘沙被風一吹,二十多丈高的巨人,仿佛從未出現過,隻剩一地狼藉。
這時點點星光從空中驀然出現,往中間一聚,化作一個黑不溜秋的雕像,雕像往地上水缸粗的鐵鏈上一跺,就和鐵鏈連接起來,哐啷一聲鐵鏈繃直,另一頭遙遙鎖著老宗主的身體!
土係戰士卒!
剩下的隻有水係和火係!
水係這邊還真遇到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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