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後望星閣的大門緩緩打開,陽光直射進來,照出了儲良長長的身影,他終於沒有再光著膀子,此時的他穿著那件紫黑色的修身長袍追影,沒有穿貼身的衣服,長袍敞開,露出古銅色泛著銀光的腹肌,在兩側一排排金色扣子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有男人味。
一大堆玉簡記錄的公事已經處理完,儲良將淫魔常歡的手術刀放入收藏櫃裡,他想好好閉關修煉一段時間。
韓左韓右在兩側恭迎,麵色卻非常難看。“處男斬”不僅有著獨特的香氣,而且非常持久,歡魔聞過,並一直在尋找製香之人,而此事,閻夫人知道。她指使韓左韓右去徘徊穀灑了幾十瓶“處男斬”,引來了歡魔,歡魔擄走了碧兒,儲良也按照計劃追了出去,並和歡魔大戰。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副殿主級的儲良會將殿主級的歡魔給殺了!
修士何等聰慧,儲良當然發現了端倪,知道是韓左韓右做的手腳。
而如今,韓左韓右如同棄子放在儲良這裡,仍由他處置。
儲良經過二女,停頓了一下。韓左韓右閉著眼,神色緊張。爐鼎的命運掌握在主人手中,彆說主人可以肆意使用她們,就算殺了她們,也沒有任何問題,更何況現在她們犯了大錯。
她們等待著主人殘酷的懲罰,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們的內心深處甚至在呼喊,渴望主人懲罰她們,這樣才能讓卑微的她們贖罪。
可儲良隻停了一瞬間,就走了過去,留下一聲輕輕的歎息。
韓左韓右長籲一口氣,沒想到主人並沒有責罰她們……
眼見儲良進入密室,將禁製層層升起。韓左韓右對視一眼,眼中露出僥幸。
生活照常進行,望星閣如今住著五個女人!碧兒一直以來照顧儲良的生活,打理望星閣自然熟練,她還偶爾去鍛刀塔找田三文學習煉器術,想將田三文的技術融合到煉丹裡,順水推舟地成了望星閣的女主人。玉傾城不爭不搶,大部分時間都在打坐修煉,偶爾出來找碧兒買幾瓶丹藥,隻是碧兒怎麼也不肯收她的錢,她總說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常常說得玉傾城臉紅。連小小慢慢地融入這裡的生活,爺爺的死對她打擊頗大。儲良已經吩咐下去,讓人給連家傳訊,來決定連小小的去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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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儲良就從密室裡出來,他的前麵匍匐跪著一個胖女子,正是儲良的弟子曾飛燕。
“起來吧!”儲良說。曾飛燕緩緩站起來,動作有些艱難,她被人打了!斷刀門有許多人反對儲良,他們無法接受這樣一個人成為代理宗主。所以將矛頭對準了儲良的弟子。他們不能直接針對她,就當著曾飛燕的麵嘲笑儲良,並引發決鬥。曾飛燕雖然憤怒應戰,但她性格怯弱,唯唯諾諾,從來沒有與人爭鬥過,也沒有實戰經驗,自然被打得慘不忍睹。
她的袖子被扯掉,當眾露出畸形的手臂,她想用右手擋,卻被打骨折了,嘲笑謾罵侮辱,比起外傷,這些才真正傷人。
她是決鬥受傷,儲良若是替她出頭,難免讓人笑話,但又不能不管。儲良掏出一把斧頭法器,遞給曾飛燕,讓她去報仇。
曾飛燕後退一步,怯生生地搖搖頭,她不敢傷人。儲良知道了徒弟的毛病,他一把拎起曾飛燕,將她帶出了望星閣,儲良祭出地寶葫蘆,拎著曾飛燕一路往天上飛去,經過上遊的瀑布,來到高空,從這裡望下去,斷刀門看起來隻有半塊餅大小,而亂鯊湖如同一碗水。曾飛燕嚇得不敢睜眼,突然她驚恐地大叫一聲,因為儲良將她丟了下去!
太高了!太高了!曾飛燕嚇得鬼叫連連,渾身失重,全身出現緊張刺激的酸麻感,她身形急速下墜,而且越來越快,要是這樣砸到地麵,即使是修士也要砸得粉身碎骨。
儲良的聲音遠遠傳來“再不用法力,你就要摔死了!”
曾飛燕哪裡經曆過這樣的場麵,她凝聚法力在腳底,一頓胡亂踩踏,卻怎麼也止不住身形,她如同一顆炮彈般急速掠過斷刀門平台,往地麵墜去。曾飛燕閉著眼口吐要訣,她努力平複心情,壓住驚慌,法力緩緩流過腳底,猛然睜開眼,大喊一聲“飛!”
隻聽見噗通一聲巨響,曾飛燕肥胖的身體砸進了亂鯊湖裡,將湖水濺起了十丈之高,湖畔站崗打瞌睡的弟子被嚇了一大跳。
“啊!哈!”曾飛燕從水裡鑽出來,這一遭倒是讓她的膽子大了不少。儲良從天而降,又拿出那把斧頭,曾飛燕一把接過斧頭,心中出現了鬥誌。儲良又指點幾句決鬥心得,他多次遊走在生死邊緣,隨便幾句,就讓曾飛燕脫胎換骨。
第二天,曾飛燕將一名弟子打得跪地求饒的消息傳來,儲良微微一笑,又進入密室閉關起來。
日子平靜,無太大波瀾。
一天,連小小無所事事在望星閣四下晃動,她很喜歡紅毯儘頭的假石溫泉,可除了碧兒,沒人敢大大咧咧在裡頭泡澡。她晃到了一個精致的櫃子旁邊,這櫃子通體由名貴的千年黃檀木製成,櫃門是透明的水晶,裡頭放著一個個名貴的金屬支架,支架上覆蓋著防刮的絲綢,而在這絲綢之上,擺放著一個個奇特的東西。有錢幣、帽子、刀具等等。
“這些都是主人的收藏品!”韓左款款走來,輕聲細語地說道。
“這個銀戒指好看!”
“這枚戒指是主人斬殺一位將軍的戰利品。”
“那個黑玉發夾好精致!”
“那發夾是主人斬殺一位修士的戰利品。”
“咦?難道這些都是死人的東西?”
“是的呢!它們非常珍貴,不能亂動。”
“不會吧!那天我看見碧兒姐姐偷偷拿走了一個東西。”連小小朝櫃子裡望去,指著那個搗藥杵說“對對!你看,就是這個!”
韓左聽了一臉黑線,她懂但連小小不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這時,碧兒走了過來,她一把打開櫃子門,將那搗藥杵拿出來,壞笑著看向連小小說道“你想要這個嗎?”
“嗯!”連小小單純地點點頭,她很好奇。
“喏!拿著。”碧兒將搗藥杵放到連小小手中,連小小一摸,手上黏糊糊的。
碧兒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故意壓低聲音說道“你想知道這東西做什麼用的嗎?”
韓左站在一旁紅著臉一言不發。連小小開心地點點頭說“想!”
“走!我帶你去沒人的地方,這可是一個秘密,不能讓彆人知道。”碧兒故作神秘地說。
“真噠!好呀!”
這時玉傾城跑過來製止了碧兒,還瞪了她一眼。碧兒嘟著嘴喃喃道“哥哥的女人都要學習這個,而且哥哥的遠比這個大,早點知道反而是好事……”
這話說得聲音雖小,大家卻聽得真切,連小小聽得滿臉通紅,她不懂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儲良的女人?而玉傾城的臉紅到了脖子,碧兒一直以為她和儲良有過肌膚之親,所以有時說話一點也不含蓄,沒想到竟然說了這麼讓人羞恥的內容。韓左也低著頭一言不發,她是儲良的侍妾,儲良卻沒碰過她們,不知是幸運還是失落。
突然碧兒打了連小小一下“逗你玩呢!”連小小回擊,兩人瞬間打鬨到一起。玉傾城看著她們哭笑不得。幾個女人開開心心的一天,又這麼過去了。
一切的一切都如此和諧安詳、其樂融融,傍晚碧兒在假石溫泉裡泡澡,連小小也被她拉了進去,碧兒表情淡然,連小小卻如同驚弓之鳥,生怕被人看見。這一幕幕溫馨的畫麵如同熱鬨的大家庭,讓人珍惜,巴不得可以永遠持續下去。而韓左韓右看著這一幕幕,內心卻越來越難受。
罪惡感猶如雨後的油菜籽,本以為不起眼,卻抽出了成片成片的芽。
若是儲良罵了她們、打了她們或者廢了她們就罷了,那種重重的懲罰剛好可以抵消罪惡。偏偏他什麼也沒做,隻輕微歎息了一聲。起初的僥幸已經完全消失,隻剩下這聲輕輕的歎息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她們無法承受。奇怪的是,並不是那些重重的懲罰和肉體的痛苦讓人難以承受,而是這種無所謂的輕,壓抑得人喘不過氣,讓人無法承受,讓她們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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