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動用真氣。
白澤倒吸一口涼氣,抓住那隻手,想要揭開那少女的蒙麵,驚疑不定“餘姑娘?”
“正是本姑娘。”那人不等白澤動手,自己用另一隻手扯下蒙麵,笑眯眯的,那模樣,不是餘幼薇又是誰?
白澤愣了一下,握住餘幼薇的柔荑,皺眉問道“你的眼睛,還有你的修為是怎麼回事?”
白澤可是記得清楚,餘幼薇的瞳色,分明是緋紅的。怎麼突然之間成了蔚藍色?而且此前白澤一直看不透她的修為,如今怎麼突然就和他一樣成了知微後期紫府境?
初見的驚喜和疑惑同時襲來,白澤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是說了,要跟你一起去昆侖秘境?”餘幼薇輕笑道,看著白澤的眼睛,“安心,這些都是我壓製修為的副作用,小問題。”
昆侖秘境,隻有修為在至尊以下的修士才能進入。
白澤明白了,頓時也笑了一聲。
可兩人誰都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在這裡見麵。
“你怎麼在這?”兩人同時開口詢問,又是一愣,忍不住又都笑了起來。
“我跟同門一個師兄一起來的。”白澤解釋道,“他是大周皇子,說是叫我過來給他撐場麵。”
“這樣啊。”餘幼薇點點頭,說道,“看來這一年半載,公子認識了不少有趣的朋友。”
她是一到威遠侯府,就察覺到了白澤的氣息。
彼時白澤正在修行,氣息外放。餘幼薇是先天純陰之體,很容易就察覺到了白澤的先天純陽真氣波動,於是順著氣息就摸到了這裡。
白澤笑了笑,注意到餘幼薇的打扮,剛想問些什麼,這才注意到他還握著女孩的手,不覺一愣,燙手一般鬆開,又覺得不妥,掌心殘存的溫涼直奔他的心窩。
餘幼薇笑得像隻小狐狸,似乎是察覺到什麼好玩的事情,突然湊近,吐息如蘭,逗弄白澤,笑道“公子,你害羞啦?”
“怎麼可能!”白澤炸毛,也不後退,看著餘幼薇好看的唇角輕輕上揚,勾勒出溫柔的弧度,輕哼一聲,“親我都親過了,還怕牽手?”
說著就要動手動腳。
“咯咯,彆,彆!”餘幼薇嬌笑著躲開,嗔怪地瞪了白澤一眼,“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這就是我的房間,哪都不用去。”白澤嬉笑道。
餘幼薇哪能聽不出白澤的弦外之音,耳尖都紅了,推了白澤一下,說道“正經的!威遠侯府有個很有趣的地方,去看看?”
白澤上下打量一番餘幼薇的裝扮,問她“餘姑娘這是要當賊?”
“對呀。”餘幼薇眯眼笑,“公子要不要一起?”
“敢問餘姑娘要去偷什麼?”白澤笑道。
“偷人。”餘幼薇說,瞅了白澤一眼,嬌笑道,“順道,偷公子的心。就是不知道公子肯不肯給啦。”
“順道?”白澤不樂意了,“我的心就這麼不值錢?”
“難道不早就是我的了嗎?”餘幼薇反問。
白澤聞言挑眉。
“怎麼,公子移情彆戀了?”餘幼薇反問。
“那就得看姑娘何時棄我而去了。”白澤笑道。
“說真的,去不去?”餘幼薇問白澤。
“偷誰?”白澤問。
“你沒聽說嗎?”餘幼薇眯眼笑,“威遠侯最近得了個寶貝。”
“你要偷鮫人?”白澤嘴角一抽,倒吸一口涼氣,“你認真的?”
“不然呢?”餘幼薇說道,“公子要跟我一起嗎?”
“那可是威遠侯的寶貝,郡城傳的滿城風雨,人人都知道兩天後丁向中要請老天師開壇做法,撥雲見月,見證鮫人分尾化形,這個節骨眼上要對鮫人動手,你還真敢說。”白澤無奈道。
威遠侯府可跟尋常有名無分的爵府不同,這裡可是有重兵把守。白日裡白澤見過丁向中一麵,此人的修為他是看不出,少說也有至尊境。
餘幼薇不壓製修為還好,沒準還能和侯府鬥上一鬥。可如今兩人的修為都是紫府期,彆說偷人,一旦被發現,自身都難保。
“逗你玩的。”餘幼薇嗬嗬一笑,湊近白澤,“隻是去看看,去不去?”
白澤明顯不信餘幼薇的鬼話。
這女人從第一次見麵時就讓人摸不清路數。可要說膽子大,白澤是肯定信餘幼薇真敢去把丁向中的寶貝鮫人給偷走。
從相識到現在,白澤就沒見餘幼薇怕過什麼。
“隻是看看?”白澤笑道。
“不然呢?”餘幼薇說道,“傳言鮫人無論雌雄,都是美豔無雙。我要是真偷出來了,萬一公子喜新厭舊怎麼辦?”
“有你就夠了。”白澤伸手摸了摸餘幼薇垂落在耳邊的青絲。
餘幼薇看著眼前的少年,不覺有些嬌羞。
白澤收拾一番,將雙劍收入棋子,跟著餘幼薇翻窗而出,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當中。
兩人錦衣夜行,不避風雨,很快摸到一處閣樓。
閣樓眾多守衛,晝夜不休,把守各處,儼然是裡麵藏著對丁向中來說十分重要的物什。
“就是這裡?”白澤傳音問道。
“嗯。”餘幼薇也謹慎起來,觀察情況,回道,“據說鮫人就藏在這裡。”
夜已經很深了,守備的士卒皆有疲憊之色,正是潛入的絕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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