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鬼族?”白澤問道。
“傳說,上古有種特殊的群體,叫做巫祝。”鬼將說道,“巫祝有一種很特彆的能力,他們能和神明溝通。”
“這麼神棍?”白澤笑道。
“當時的人卻對此深信不疑。”鬼將說道,“其實巫祝所謂的能和神明溝通,其實就是用某種秘術,招來了祖先的鬼魂。”
白澤聽著。
“巫祝召開鬼魂,經常性的會請鬼上身,讓鬼魂通過自己的嘴,去傳達某些事情。”鬼將說道,“時間長了,巫祝身上便留下了濃鬱的鬼印。鬼印逐漸侵蝕巫祝原本的人族血脈,便在他們體內誕生了鬼血。鬼血遺傳下來,就誕生了鬼族。”
“原來如此。”白澤懂了,看了阿鬼一眼,“如此說來,這小啞巴祖上,還是巫祝一脈啊。”
鬼將點了點頭。
天坑裡不覺時間流轉,白澤隻知道阿鬼醒的時候他睡著了。可阿鬼隻是輕輕一動,白澤就驚醒了。
“喲嗬,小啞巴,你醒了?”白澤看著阿鬼。
阿鬼睜開雙眼,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在哪。她瞅著白澤,想要坐起來,可一動,臉色又白了幾分。
“我勸你還是彆動的好。”白澤笑道,“骨頭斷多了,雖說你的體質恢複能力很強,可畢竟是斷了,多少給骨頭留點麵子。”
阿鬼聞言,真就不動了。
說她體質好真不是胡說八道,白澤估摸著他在天坑裡待的時間絕對不超過兩天,可阿鬼身上的外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
“吃嗎?”白澤把之前烤好的魔獸肉遞到阿鬼嘴邊,她愣了一下,然後張嘴啃了上去。
“小啞巴,你真不會說話?”白澤喂她吃肉,光看她吃,心裡閒得慌,問她,“阿鬼是你的名字?怎麼聽著這麼彆扭,你姓阿?”
阿鬼一句話沒吭,隻安靜地吃肉。
“小啞巴,你生下來就不會說話?”白澤又問她,“你說你姓阿,你爹媽為什麼給你取名鬼?這女孩子取名不都講究嗎,叫鬼也不怕以後嫁不出去?”
阿鬼還是沒搭理他。
白澤自說自話,竟然沒有注意到阿鬼已經不吃了。他把魔獸肉糊了阿鬼一臉,這才注意到他不吃了。
阿鬼一臉茫然地看著白澤。
“咳,不吃了也不吭一聲?”白澤有些尷尬。
“你既然醒了,在這等我,我去邊上轉轉。”白澤起身,可阿鬼突然扯住他的衣角。
“怎麼?”白澤看向她。
阿鬼搖了搖頭。
“怕我丟下你?”白澤笑了起來,俯身摸了摸她的腦袋,“放心吧,我去看看,不會丟下你的。”
阿鬼還是搖頭。
白澤心裡奇怪,阿鬼伸手按住白澤的手,然後在他手背上寫了四個字,“有毒,彆去。”
“有毒?”白澤聞言皺眉,看向峽穀上色彩斑斕的亮光,臉色一變,“你是說,那些發光的植物,有毒?”
阿鬼點頭。
“你來過這裡?”白澤問她,和謝玄遊曆北境的那些年,白澤的確是見過各種稀奇古怪的毒藥,眼見那些發光的植物的確古怪,不由地在心裡已經信了阿鬼的話。
阿鬼卻並不回答,隻是看著白澤。
“說來也是。”白澤自語道,“天坑就在千窟城裡,你來過倒也正常。”白澤看著天坑上方漆黑的空間,心說這地方的確邪門。
千窟山海拔不到三百丈,按理說天坑絕對不會深到不見天光。可偏偏就是這般違背常理,仿佛這裡是一個單獨的世界,日月星辰全都不存在一般。
還是說鎮壓法陣隔絕了光線?
白澤心中焦慮起來。
二師兄的本事,按理來說對付那個魔宗老者應該不是問題。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為何鎮壓法陣的威壓還存在?
難不成二師兄進了天坑之後,出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