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仙門有著大量的仙童,本身沒有修行天賦,隻是一介凡人,在山上給那些神仙打雜役。山上的神仙辟穀的不在少數,可也有不辟穀的。那些仙童躬耕勞作,有一部分,便是在給那些不辟穀的神仙栽培供給食用的糧食。
神仙吃的糧食,能和仙童一般無二嗎?
山上的神仙憐憫仙童,會將所食餘糧賞賜給仙童。可這些到底不夠吃,還得從山下拿俗世糧食,供以仙童食用。
而這山下糧食的來源,正是通過這望仙樓!
是以多年以來,望仙樓掌櫃從中也算是得了不少好處。如今年紀已經過了七十,可看起來與五十無異,身子骨頗為硬朗。
乃至前些年,山上的神仙憐憫他,教他一門呼吸吐納的法門,說是可以延年益壽。
掌櫃的哪曾想還有這等好事,不敢怠慢,日夜修習,約摸過了一年多時間,真的有耳聰目明之感。
“既然是有人鬨事,陳掌櫃還是看看的好。”那年輕的劍修淡然道,將手中銀筷放下,舉止優雅。
“讓仙長見笑了。”陳掌櫃陪笑道,小心翼翼地問,“敢問仙長,可能一同前往?”
年輕的劍修想了想,點頭應允,“也好。畢竟是我仙門地界,膽敢鬨事,某自當為陳掌櫃順手擺平。”
“多謝仙長!”陳掌櫃大喜。
陳掌櫃和那年輕劍修並肩出了雅間,外麵已經乾了起來。
隻見當先一少年,氣質頗為不凡,一隻腳踩在一五短身材的遊俠身上,拿劍鞘狠狠地拍了拍那遊俠肥胖的臉頰,眼神裡滿是戲謔,“嘖嘖,孫子,幾年未見,是不是已經忘了當年爺爺是怎麼揍你的了?”
那六人所在的桌子已經被乾碎,邊上躺了兩個,刀劍出鞘,扔在地上,正在要死不活地哼唧。
剩下三人見勢不妙,可竟然愣是不敢逃跑,硬著頭皮罵道“兀那小兒,膽敢傷我兄弟!”
說著,捉刀就砍向白澤的腦袋。
“你兄弟?”白澤一臉不屑,“如此說來,你們豈不是都是我孫子?”
望仙樓二層看熱鬨的吃客紛紛大笑起來。
那三名遊俠捉刀砍來,白澤避也不避,
倒是蘇問,一言不發,抽起屁股底下的板凳,一板凳砸了過去,將當先一人抽得頭暈目眩,找不著北,登時兩眼一翻,直接跪下。
“問少,可以啊!”白澤笑道。
這幾人,一個下三境真無敵,兩個下三境小無敵,加上一個四境至尊,那六個遊俠四境不沾邊,都不夠看的。
蘇問將真氣灌注手裡的板凳,冷哼一聲,一個閃身,又是一板凳,再度放倒一個。
最後那人終於是怕了,拔腿就跑。
蘇問懶得去追,手裡的板凳已經招呼出去,浜的一聲命中那遊俠的後腦勺,登時將他砸得兩腿繃直,栽倒在地。
這邊還沒打完,那邊,雅間門口,那年輕劍修已經拉著陳掌櫃好似避之不及,慌忙溜進雅間。
“仙長,怎地如此?”陳掌櫃一臉懵逼。
“剛才打架的,是我師叔!”年輕的劍修憋了半天,說出了這句說不出是丟人還是長臉的話。
“啊!”陳掌櫃一呆,小心翼翼地問,“那氣度不凡的白衣少年?”
“不隻是他。”年輕的劍修嘴角一抽,“抄起板凳砸人的那人,也是。”末了,又說,“那兩個坐在一邊看戲的,還是我師叔。”
陳掌櫃目瞪口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仙長的師叔們在酒樓打架鬥毆,真不知這是他的榮幸,還是他今天合該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