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蘇問,不僅叫了他們幾個狐朋狗友,還叫上了夢蝶峰的師姐!
秦湘看見方生倒沒什麼,反倒是方生扭扭捏捏像個大姑娘。
北境隆冬,天氣依舊寒冷。
可秦師姐隻象征性地穿了一件淺紫色的夾襖,長裙旖旎,胸前的起伏被衣物修飾,更顯規模,端是風情萬種,撩人心肝。
左右方生人高馬大,駕馭得了秦師姐這身段兒。
白澤左右一看,沒見夢蝶峰的那位,賤兮兮地湊到蘇問耳邊,小聲問他“問少,你家張姑娘呢?”
蘇問瞪了白澤一眼。
酒局開始,白澤充當開路先鋒,上去對著秦湘一頓猛誇,跟她連乾三杯。
蘇問緊隨其後,那大周煉器世家的花花公子,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把秦湘逗得咯咯直笑,又是直接對線,連乾三杯。
王瀚更是絕了,人狠話不多,直接開始打圈。
酒桌上推杯換盞,田瑩在輪番攻勢下已經不行了,俏臉酡紅。緊跟著就是蘇問,舌頭已經開始發直。
反觀秦湘,那是啥事兒沒有。
方生見勢不對,一個勁兒心疼秦師姐,想要擋酒,愣是被白澤在桌子底下踹了好幾腳,一臉鬱悶。
蘇問恨鐵不成鋼,哪知道方生竟然是個豬隊友!兄弟為了他命都不要了,眼看已經把田瑩喝翻了,馬上就要攻略了秦師姐,他這不是添亂了嗎?!
王瀚也不行了。
白澤三個互通眼色今天這事兒一定得辦成了!
於是這三個狠人一邊喝,一邊在桌子底下互相掐大腿,直把各自的老臉掐得紅了又紫,齜牙咧嘴。
“幾位師弟這是怎麼啦?”秦湘詫異道,咯咯直笑,“怎麼臉色變來變去的?真要是不行,咱就不喝啦。”
白澤哪能聽這話?
今天不把秦師姐喝趴下,他們幾個仙門公子的臉麵往哪擱?
幾個人一遞眼神,明白了隻好放大招了!
白澤幾個輪番出去扣嗓子眼。
為了兄弟,不磕磣!
戰鬥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田瑩趴在酒桌上裝得胳膊都快酸斷了,心裡把白澤他們幾個戰五渣罵了個狗血淋頭,終於,秦師姐不行了。
白澤幾人大喜,乘勝追擊,終是把秦湘灌得不知東南西北,俏臉酡紅,眼波流轉之間,簡直能把人的魂魄勾進去。
蘇問眼見大功告成,終於忍不住,直接滾進桌子底下。
“喝,接著喝!”
王瀚早就喝蒙了,端著桌上的牛肉羹當酒,咕咚咕咚把滿滿一盆羹乾了個乾淨。
唯一算是勉強記得自己叫什麼的白澤,在飯桌下狠狠踹了方生一腳,舌頭都大了“兄……兄弟,隻,隻能……幫你到這,到這了!”
秦湘半推半就,被方生扶著出門,打算送回夢蝶峰。
秦湘一走,田瑩再也裝不下去了,揉著酸痛的胳膊看著包廂裡一塌糊塗的三個少年,隻覺頭疼。
“喂,莊妍?過來天香樓撈人,你小師弟還剩一口氣活著……”
田瑩又分彆給雲忘歸和陳陽傳音,叫他們來撈人。
她本想一走了之,可到底不放心,愣是等著他們三個被自家師姐師兄撈走,這才離開天香樓。
可或許隻有方生自己知道,秦湘壓根沒醉。
方生扶著秦師姐,一路上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不曾想剛出坊市不久,邊上沒人了,秦湘就推開他,笑盈盈地瞅著那人高馬大的少年,“真以為師姐我喝醉了呢?咯咯,你們那點小心思,我早就看出來啦。”
師姐麵色酡紅,蜜桃一般,一雙美目水光瀲灩,看得方生麵紅耳赤。
“師姐,我……”
“噓。”
秦湘伸出一根纖纖玉指,抵在少年唇上,吐息如蘭,“師弟,等你修為超過師姐再說吧。”
女人,總是喜歡比自己更強的男人。
肌膚接觸,方生隻覺腦海裡轟的一聲。
天香樓裡,他也喝了不少。那一瞬間,酒勁上頭,他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不管不顧,一把抱住師姐,女子身上的柔軟和馨香一齊撲來,他急切地呼吸,仿佛涸轍之魚。
秦師姐到底是喝了不少,被方生一抱,隻覺渾身被一具滾燙的軀體包圍,胸前的柔軟一陣擠壓,登時身段發軟,忍不住嚶嚀一聲。
方生哪裡受得了這等刺激,笨拙地吻住師姐。
秦湘半推半就,雙手握拳,抵在少年堅實的胸膛上。
好久。
方生都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這才放開師姐,大口呼吸。
秦湘麵如桃花,美目含嗔。
“師姐,我……”
“彆說了,下次可不許這樣。”
“嗯……”
低著頭,像是犯了錯的小媳婦兒。
師姐噗嗤一笑,隻覺得眼前的少年過分的可愛。
方生一見師姐笑了,頓時明白,師姐並不是真的生氣,不禁也跟著笑了起來。
“真傻。”
師姐溫聲細語。
可多年以後秦湘才會知曉,永遠不要覺得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可愛。
因為被他欺負哭的時候,真是的百般求饒,嗓子都啞了,也無濟於事。
食之不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