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宋將興!”有人痛哭流涕,高聲喊道“宋將軍天人之姿,今日渡劫,必然要於五境無敵於世!”
人群中,有人大聲反駁“爾等庸夫,儒劍早已邁入五境,渡過了陰雷劫,哪裡還會引來陽雷劫?!”
“你懂個屁!”有人狂熱喊道,“宋將軍悟出了超越《大河劍意》的絕世劍意,這雷劫正是為此而降,跟修為沒有半點關係,為何不能是陽雷劫?!”
那人被噴得麵色漲紅,重重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說道“本座不與你們這些鼠目寸光之輩爭辯,你們好好瞪大眼睛,等那人渡劫之後,仔細看一看,他究竟是不是宋之問!”
飛出睢陽,圍觀白澤渡劫的人越來越多。
很快,他們便發現了書院先生的身影。
“我看到了什麼?”有人驚呼道“那位老先生,莫不是書院的二先生!?”
“二先生也在觀看儒劍渡劫?”
飛出睢陽城的眾人驚疑不定,一個個遠遠看見那儒衫文士的身影,紛紛震驚,卻又不敢近前叨擾。
可二先生的出現,讓這些人更加篤定,渡劫之人就是儒劍!試問整個宋國,誰人不知,宋之問是二先生最得意的門生?
嶽麓書院二先生,修為極深,學識極高。平日裡深居簡出,即便是書院弟子,十九也見不到二先生的真人。可儒劍當年在書院念書的時候,卻是深受二先生的青睞,屢屢被二先生叫到文淵閣考較學問。
如今二先生的得意門生宋之問在此渡劫,他焉能置之不理?
雷劫仍在繼續。
白澤利用天雷,不斷磨礪劍道。
隨著雷劫次數不斷累加,白澤隻覺他的劍勢越來越沉重。第二十道雷劫之後,即便白澤使出渾身解數,也再難劍斷天雷,被滾滾雷霆轟得狼狽不已,渾身焦黑,皮開肉綻。
青元鼎始終定在白澤頭頂上空,與雷劫對抗,此刻那鼎腹當中,已經又積蓄了大量雷霆之力,滿溢而出,在鼎身上四處遊走,爆發出猙獰雷光。
白澤嘗試用《雷光劍訣》對抗天雷,可卻是接連吃癟,劍招一出,那恐怖雷霆就像大河決堤,奔流而來,將白澤劈得手腳抽搐,不能自已。
原本白澤的計劃,是利用雷光劍訣將天雷吸引到白鯨上來,然後一劍斬出,以達到卸力的效果,免得身軀受苦。
可理想豐滿,現實骨感。
白澤隻要催動雷光劍訣,雷劫便會瞬息而至,仿佛他就是一個巨大的磁場,接連兩次,天雷之力瘋狂湧入他的軀體,已經將白澤的金光咒劈得搖搖欲墜,內腑被那狂暴雷霆反複衝刷,直接被重創吐血。
遠遠圍觀這場雷劫的眾人,不禁都為那被天雷轟得體無完膚的劍修捏一把汗。
白澤早已被劈得隻剩個人形,黢黑黢黑的,渾身衣物儘數化作飛灰。是以眾人圍觀,根本分辨不出他的身份,大多數人還堅定不移地相信他就是儒劍宋之問,紛紛為他呐喊助威。
白澤身處雷雲中心,自然聽不見那些人的呼喊。
此刻,他已經快要抵達極限,渾身被天雷餘力包裹,煉化雷勁的速度,在那龐大的雷劫能量麵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可即便如此,白澤的眼神依舊堅定不移。
區區雷劫,若是連這座山都翻不過,有何能耐,能成為這九州天下新的劍仙?!
那方石印再度被天雷轟飛。
可讓白澤驚喜的是,石印竟然沒有被天雷之力破壞。想來這石印的確是個寶貝,先前他能憑借劍氣轟碎石印一角,看來是運氣使然,石印那一角本身,已經被時光侵蝕,變得脆弱不堪。
第二十七道劫雷。
白澤不斷祭出靈寶,試圖削弱天雷偉力。
可那些靈寶,儘是仙門師兄師姐贈送的新年禮物,品階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很快便被那恐怖雷霆接連轟得四分五裂,靈氣儘散,崩飛四野。
白夜心疼不已。
“好大兒,為父撐不住了,看你們的了!”第二十八道天雷降世,白澤看著那猙獰電光撲麵而來,毫不猶豫地直接祭出那四把通靈飛劍。
初一和十五見勢不妙,就要跑路。
可第二十八道天雷已經垂落人間,那兩把通靈飛劍還來不及逃跑,登時被天雷擊中,發出淒厲的劍鳴聲。
晦朔想要躲閃,可卻被白鯨一頭撞進天雷垂落的範圍,登時被劈得瘋狂扭動起來。
唯獨白鯨,被那恐怖天雷命中,不僅絲毫無傷,還發出十分愉悅的劍鳴,洋洋得意。
四把通靈飛劍為白澤爭取的時間,讓他得以喘息,利用金光咒將身上縱橫交織的雷霆偉力隔絕出去,然後開始瘋狂煉化體內殘存的雷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