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問九州!
白澤祭出元庭苦海的那一輪皓月,被那赤色刀芒一分為二,消弭在這天地之間。
青衫劍客心中驚駭,遠遁而去,一頭紮進深林。
沒想到方才上島,就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好在苦海天象不增不減,一輪皓月重新出現在金色氣海上方。
“嗯?”那五境大妖覺察到那一刀竟然沒有將白澤當場格殺,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將那青衫劍修的模樣記在心裡,去勢不減,仍舊追著那尊陽神而去。
當此時,有劍淩空起,一聲怒嗬隨之傳來“大膽妖孽,當著本座的麵逞凶作惡,真當我人族好欺負嗎!?”
那把飛劍擋住那五境大妖的去路,一道身影橫渡虛空而來,一身白衣,赫然便是人族五境劍修!
雙方甫一碰麵,二話不說,直接開戰!
兩大五境高手轟然碰撞,刀劍齊出,一時間殺得天昏地暗,很快便將戰局拉到海上,縱橫匹練的刀芒劍氣卷起碧海狂瀾,讓人心神震蕩。
“看來這島上已經聚集了相當數量的五境大修士。”白澤心思沉重,再次改變麵貌,換掉一襲青衣,著玄色長衣,佩飛劍白鯨。
白澤遮掩周身氣息,穿越茂密叢林,往人族聚集的地域趕去。
如果此間聚集了大量五境妖王,白澤的四境修為,在這裡根本不夠看的!即便是遇到如火神山那供奉長老那般庸才,仗著境界碾壓,也能讓白澤難以招架。
倘若不是與灰衣老者一戰,激發了白澤體內的苦海天象,讓他能夠運用其中一道天象的力量,恐怕方才那五境大妖隨手一刀的刀芒,已經壓得他動彈不得,當場血濺長空!
四境之內,即便是天尊,白澤也有擊殺的把握。
因為白澤即使沒有煉出陽神,他的魂力,也遠比尋常至尊強得太多。也就是說,至尊境的魂壓對於白澤來說,幾乎不會起到任何效果。
可遇到五境大修士,單是真元碾壓真氣這一點,就已經能讓白澤焦頭爛額!
趁著那五境大妖與人族那位賢者境劍修交戰的空檔,白澤已經腳踩大道,施展氣運山河,以咫尺天涯的手段來到了一處人族聚集地。
白澤自然是希望那白衣劍修能夠斬殺那頭五境大妖,畢竟誰也不想自己被一頭妖王暗中惦記著。
那處人族聚集地位於一方穀地當中,地勢平坦,四下散落著簡易帳篷,有的是草木搭建,有的是類似於軍帳的存在,其中往來的人族修士,修為大多都在四境之上,鮮有紅塵三境的修士存在。
白澤走向那處營地,甫一靠近,便覺察到這方營地裡,至少有三位五境高手坐鎮!
其中一位,正在穀地溪流旁與幾個年輕修士談論著什麼,衣著儒雅,中歲模樣,儼然是一個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的書生。
另一位,正安靜地陪在一個俊秀少年身邊,是一位年歲約摸已過六旬的老者,穿粗布衣服,著草鞋,身旁放著一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環首刀,看著身邊的俊秀少年生火煮粥。
那俊秀少年的衣著倒是頗為講究,一眼看過去,便知是一位世家少爺,跟著家族不世出的五境賢者出來增長閱曆。
還有一位,卻是人在帳中,不能見到麵貌。
此地甚好,合乎心意。
即便那頭五境大妖從那位白衣劍修手下全身而退,真要是找上門來,這處人族營地有三位賢者境高手坐鎮,那妖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能不能闖上門來,還能保得住自己的小命。
白澤正思量著怎麼融入這方營地,穀地溪流旁打水的一名年輕修士看到白澤,放下手中的木桶,熱情地迎了上來,說道“這位朋友,在下劉鬆,你也是來看一看這觀劍大會的吧?”
“劉兄,在下李奕。”白澤拱手笑道,“近來觀海天門的事情,在南海鬨得沸沸揚揚。聽聞這異族山門,要在鼓浪嶼舉辦一場觀劍大會,聽說書院並南海兩大勢力,青羊宮、流霞洞天,都來到了這裡,要和這觀海天門講一講道理,在下心裡好奇,所以也趕來湊一湊熱鬨。”
“李兄的消息很靈通啊!”劉鬆笑道,“書院和青羊宮、流霞洞天的人,的確都來了鼓浪嶼。要我看,他們到這裡來,可不會是講道理那麼簡單。”
白澤聞言笑道“如果真打起來,在下雖然修為不濟,倒是也願意為我人族出一份力,讓那些異族知道,膽敢讓我人族洞天流血覆滅,必然要付出代價!”
“李兄好氣魄!”劉鬆笑道,“說的沒錯,這觀海天門著實可恨,竟然一夜之間血洗浮丘洞天,還敢妄言讓我們人族勢力全部撤出南海,否則一個不留!要我看,也的確該給這些異族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這北境還是由我們人族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