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木見黃纓不斷掙紮,反手將她的雙臂剪至腰後,瞅著那美人兒玲瓏身段,輕浮地吸了口氣,笑道“美人兒可彆再動彈了。雖說朋友妻不可欺,可有時候人呢,總是容易一時衝動。你要是再拱火,可有你受的了。”
黃纓聞言,登時氣得咬牙“放開!既然你認得白澤,不怕待會兒他知曉此事,扒了你的皮?”
“你這美人兒,真是蛇蠍心腸。”歐陽木笑道,“我又沒對你做什麼,你怎麼好意思去我那賢弟身邊告狀?本來我隻是來找他的,誰承想你在這引誘我兄弟犯罪呢?你且放心,便是你告他我偷看你洗澡,以我們二人同甘共苦的關係,他也不會為了你一個未過門兒的小丫頭跟我翻臉。”
黃纓恨不能把歐陽木剁碎了喂狗,可奈何眼下她就像砧板上的魚肉,隻好服軟“那你放開,我不告訴他便是了。”
“這才像話。”歐陽木鬆開對黃纓的鉗製,笑道“你這小丫頭,倒是夠野。可惜我那賢弟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紅顏知己,你知道的,你想當大房,難得很。不過你要是願意,為兄可以幫你。”
黃纓心中警惕,此番南下,她算是把“出師不利”四個大字刻在腦門上了。
先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道人反複戲弄,不得已隻好和他同行。不料她還沒摸清楚那道人拿她算計白澤到底是何居心,眼下又蹦出一個自稱是白澤兄弟的家夥,言語之中,又是意圖不明。
“不需要!”黃纓當即拒絕,嘴硬道“本姑娘自有手段,用不著你幫忙。”
“那我還真是要拭目以待了。”歐陽木笑道,摸著自己的下巴,“其實我也蠻期待的,哪位美人兒能順利拿下我兄弟的芳心。”
黃纓不想再和他說一句話,運氣蒸乾衣裙上的潭水,扭頭就走。
歐陽木亦步亦趨。
那妖族女子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跟過來做什麼?”
“自然是找我兄弟敘舊啊。”歐陽木說的理所當然。
黃纓想到了什麼,又想抓回主動權,譏笑道“你不怕那位道爺回來了,撞見你壞了他的好事,一巴掌拍死你?”
這話說的意味不明,可歐陽木仔細琢磨琢磨,倒是從中辨彆出了一絲殺機。
那年輕修士麵上不顯,依舊輕鬆笑道“怕什麼?那位道爺忙著呢。再說,他回來之前我先開溜,他還能拿我怎麼樣?”
黃纓心裡覺得一陣詭異。
這人好像是故意來找茬的。
莫非,他竟知道些什麼?
黃纓想到此處,已經有了抽身的念頭。
隻是顧及顏麵,還是硬著頭皮打算先靜觀其變。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很快便來到了洞府門口。
正在洞府當中烹烤野兔的白澤早已聽見門外的腳步聲,那兩人誰都沒有刻意藏匿聲息,反而是就怕白澤聽不見似的。
可奇怪的是,另一道腳步聲,明顯不是絕世。
白澤神識一探,當即眉頭微擰。
竟然是他,歐陽木。
雖說歐陽木也易容改變了容貌,可一個人的氣息是極難改變的。隻要氣息顯露,熟悉之人自然不難辨認。
黃纓走進洞府,神色鬱悶,還未開口,歐陽木便越過身位,十分高興地搶上前去,笑道“哈哈,老白!你這是能掐會算,就知道我會過來,所以親自下廚犒勞我的?”
白澤看了他一眼,覺得莫名其妙。
“你也不必介意。”歐陽木十分熟稔地盤腿坐在白澤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雖然你在睢陽突然玩了一手失蹤,不告而彆,可咱倆的關係,我怎麼會怪你呢?”
話裡話外,都是白澤烤兔子是為了給他歐陽木賠罪。
白澤壓根不吃這一套,當場打臉,看向黃纓,說道“你想多了,這是給黃姑娘的。”示意歐陽木看柴火旁羅列的野果,說道“這叫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言下之意,黃纓給他白澤摘了果子,他便給黃纓烤肉吃。而你這狗賊空手過來,有臉要吃的?
黃纓聞言,頗為得意地瞅了歐陽木一眼,眼底有十足的挑釁。
歐陽木不以為意,從腰間的乾坤袋裡摸出用草繩穿好的海魚海蝦,並一壇美酒,笑道“老白,我是什麼人你會不知道?這兔子,分我一條腿,不過分吧?”
白澤看向黃纓。
黃纓雖然心裡很不情願,可為了維持她在白澤心裡的美好形象,隻好順水推舟,溫聲軟語“都聽公子的。”
歐陽木十分懂事地用木棍串起海鮮,開始烤製。
作為常年在深山老林挖礦尋寶的老油子,這點兒生存技能,歐陽木不說點滿了,也不至於比白澤差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