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道人見白澤如此豪氣,更是高興,要白澤嘗一嘗案桌上的肉食。
酒到儘興,蜈蚣道人摟著身旁為他斟酒的狐族妖女發出不可描述的笑聲,粗礪的手掌一通揉捏,將那狐族妖女惹得連連嬌笑。
黃九郎見狀,更是笑得不懷好意,一麵偷瞄野狗道人身旁的美妙婦人,一麵探掌,往那跪坐在身旁倒酒的侍女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聲音清脆。
那跪坐的妖族少女登時臉色通紅。
“哈哈哈,倒是我的疏忽。”野狗道人往身旁那美豔婦人身上看了一眼,吩咐道“還不快去陪白眉妖王?”
那美豔婦人聞言,應了聲是,千嬌百媚地走到白澤身旁,跪坐下來,為那年輕妖王斟酒。
白澤瞥了一眼,那美豔婦人生有毛茸茸的狐尾,一對狐耳極其動人,讓他不由得想起狐媚兒。
狐族妖女,當真勾人。
也不知黃纓的本體是不是隻狐狸?
白澤心想。
“白眉妖王,荒原妖聖號令荒原妖族進攻長城,你此番遠遊,可知曉這個消息?”黃九郎眼見野狗道人將那狐妖美婦一點兒也不留戀地撇給白澤,目光也隨之落到白澤身上,問道。
“自然是知曉。”白澤應聲。
“哦?”黃九郎眯著雙眼,笑得不懷好意,“那白眉妖王,也不知是參戰了,還是……”
此話一出,野狗道人和蜈蚣道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白澤身上。
白澤心裡一沉,這黃九郎如此說話,看來得好好應對,說道“此番遠遊,不消說,自然是響應我荒原妖聖的號令而來。隻是初來乍到,還未知曉去哪裡麵見妖聖。”
“哈哈哈,既然如此,白眉道友,你就留在我淩雲窟吧!”野狗道人說道,大口飲酒,大口吃肉,十分豪爽,“你初來乍到,還不清楚。像我們這些跟腳不深,山頭也無甚名氣的小妖王,是沒有資格麵見妖聖的。若是有需要,自然會有命令傳過來。”
“野狗妖王,這可未必。”黃九郎說道,“這西昆山,我倒是略有耳聞,在西邊可是頗有盛名。按理來說……”
白澤眼見黃九郎攪局之心不死,一再盤問之下,難免露出馬腳,當即露出不悅之色,想要略微發作,唬一唬那賊眉鼠眼的大妖。
“啊!”
哪知身旁那美豔婦人忽然叫了一聲,整個人直接撲倒在白澤懷裡。
綿軟的觸感讓白澤一時間愣住。
可下一刻,溫香軟玉的旖旎,在白澤看到朱厭毛茸茸的腦袋從自己懷裡鑽出來時,登時蕩然無存!
而那猴子自然不知白澤此刻在心底掀起的風暴,仍十分好奇地用兩隻猴爪拽著那美豔婦人的一隻狐耳,吱吱地叫著,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
朱厭從懷裡鑽出來的時候,黃九郎那眯成一條縫的眼睛頓時精光一閃。
“這是……”
野狗道人和蜈蚣道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隻當那小猴兒是白眉妖王的同族。
可那黃九郎眼底的精光委實驚人,雖然朱厭沒有完全鑽出白澤懷裡,可這一露頭,又伸出爪子去拽那美婦的耳朵,白首紅腳的特征已經顯露出來。
看黃九郎那模樣,多半是已經認出了朱厭的身份!
白澤心裡已經動了殺機。
那一縷殺意被撲倒在白澤懷裡的美婦覺察到,連忙向白澤告罪,自以為是她的莽撞惹怒了白眉妖王。
哪知黃九郎直接掀桌,指著白澤大叫一聲,喊道“你不是猴妖!西昆山乃是羽族的山頭,怎會容忍毛族占山為王!”
白澤勃然大怒。
西昆山原本就是他胡亂編造的名字,他都不知道整座九州天下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座山,沒想到這黃九郎倒是會順杆子往上爬,張口就來!
“簡直欺人太甚!”白澤霍然起身,一腳踹翻案桌,拽起镔鐵棒,白眉倒豎,眼底怒火噴張,“你這黃九郎,莫不是看本王自外鄉來便是好欺負的,竟敢屢屢出言不遜!今日本王便好好地教一教你,該怎麼跟本王說話!”
說罷,白澤調動血脈之力,青雀真火纏繞整條镔鐵棍。
白澤猛地蹦起,揚起手中镔鐵棍,狠狠砸向黃九郎的頭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