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荒尾怒氣未消。
“方才我與這位劍俠交手,他體內雖然也無氣機波動,可與貫胸國那群惡賊並不相同,一切都是誤會。”火浣說道,“如今罪城的人在我妖都四處點火,妖帝令下,徹查賊人。我們也是出於謹慎。若兩位不嫌棄,我願代狐王陛下邀請兩位去桃山做客,權當是賠罪,如何?”
“這倒是不必了。”荒尾隻一心想著快點幫阿澤找到閃金,想來既然是誤會,那便就此作罷。
兩方話不投機,各奔東西。
待兩人駕馭飛毯離開,火浣長老問道“火慶,那兩人是何來曆?”
火慶神色古怪,說道“回稟長老,他們自稱是,來自靈氣荒漠。”
“什麼?”火浣聞言吃了一驚,“他二人的修為,如何能穿越三絕天和靈氣荒漠之間的壁壘?”
火浣忽然想到什麼,詫異道“莫非是他?”
火慶不明所以,也不敢多問。
“我得速速去見狐王陛下。”火浣說道,“如果真是他回來了……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他竟然能從靈氣荒漠活著回來!”
說罷,火浣身化長虹,遠遁而去。
卻說另一邊。
月已高懸,星鬥暗淡。
荒尾駕馭飛毯朝著阿澤掌心箭頭所指的方向飛速前行,說道“看來雲鯨的肚子裡,還不止一處洞天啊。這種神通當真是匪夷所思。三絕天靈氣充沛,聽那兩個狐族所說,這妖帝禦下的妖都和貫胸國所在的罪城,看來是勢同水火,真是走到哪裡都是江湖,免不了生死搏殺。”
尤其是他們口中的貫胸國。
難道這方天地,當真有胸口洞穿,依然能長生不死的怪物?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等找到閃金,彪爺帶他們回到靈氣荒漠,老前輩就能送他們離開雲鯨的肚子了。
這三絕天雖然天地靈氣極其充沛,可到底不是雪原。要她長久待在這裡,自然是不情願的。
流星劃落天際。
兩人星夜兼程,這一日,來到一處蒼莽山界。入夜微涼,阿澤忽然心有所感,向天邊望去。
“怎麼了?”荒尾見此,神情緊張起來。
阿澤雖然失去記憶,魂海閉鎖,可不知為何,他的感知能力,卻是極強。荒尾看他如此凝眸,意識到或許又有變故。
果然。
“有人來了。”阿澤右手按在劍條上。
“不會又是桃山那群人吧?”荒尾嘀咕道,“都走這麼遠了,不應該吧?”
阿澤搖了搖頭。
不多時,天邊氣息已經被荒尾捕捉到。
一場追殺正在夜色下激烈角逐。
“他娘的,真是狗皮膏藥!”正在被追殺的胖道士頂著法器金剛鐲破口大罵,“若非爾等偷襲,道爺我如此神通,你們都隻有受死的份!”
“無恥狗賊,竟敢掘我鷹山老祖的墳!”那胖道士身後,一頭大妖顯化妖形,乃是一頭巨大的青羽鷹,也是破口大罵“狗賊速速受死,老子非要扒了你的皮!”
“無量踏馬的天尊,老雜毛,等你追上道爺我再說吧!”胖道士仗著金剛鐲護體,任由那青羽鷹法術齊出,一時間也奈何不了他。
兩人儘是橫渡虛空,幾個騰挪,已經殺到兩人近前。
那胖道士往飛毯上瞥了一眼,大驚失色,見鬼似的大喊一聲“啊?!截江道友,你竟也在這裡!”
荒尾莫名其妙,隨即反應過來,那胖道士莫非是在叫阿澤?
阿澤聞言,毫無反應。
胖道士詫異道“截江,貧道葬愛啊,你不認得我了?”
“好小子,竟然還有幫手!”青羽鷹已經殺到葬愛道人身後,趁他分神的刹那,神通儘出,祭出一座金燦燦的寶塔,朝著三人鎮壓而去。
那寶塔迎風就漲,頃刻間大如山嶽,發出轟鳴玄音,浩蕩威壓逼得三人儘是發絲狂舞。
荒尾臉色難看,隻覺周身妖元被那寶塔壓得凝滯不通,隻能坐以待斃。
葬愛道人見阿澤始終沒有反應,心裡奇怪,可大難當頭,他也顧不得許多,頂上金剛鐲猛地爆發出璀璨光輝,與那鎮壓而來的寶塔針鋒相對。
“轟!!”
雙方甫一交手,磅礴氣勁橫掃虛空,壓得天下綿延數十裡的山界草斷樹折,山石崩飛。
與此同時,阿澤腰間劍條鏘然出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