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劍客右臂舒展,食指與中指並在一起,劍指一揮,萬鈞劍意就要兜頭砸向熾翼!
熾翼瞳孔驟縮,隻覺迫命殺機撲麵而來。
生死關頭,月秀山大妖川木咬緊牙關,登天而起,祭出一柄飛刀,血色虹光猛地釘向阿澤後心!
阿澤冷哼一聲,腰間飛劍猛地顫動,發出一聲劍鳴,正待自行出鞘,卻聽火緋兒大喊一聲“阿澤!”
那年輕劍客略一猶豫,讓熾翼抓住一線生機,錯開身位,隻被劍五敬山河擦中胸膛,登時被那萬鈞劍意砸得胸口凹陷,再次吐血,墜落中天。
火緋兒眼見熾翼沒有被阿澤當場擊殺,剛鬆一口氣,卻見那年輕劍客周身劍意不絕,萬鈞劍意直指川木!
火緋兒定睛一看,川木祭出的那口飛刀,竟然詭異地停滯在虛空當中,不能寸進。
那桃山長公主猛地看向阿澤腰間佩劍,莫非與鄔嫻雅那一戰,這劍條開鋒,竟已孕育出了靈智!?
“你既然插手,便由你來接這一劍。”阿澤神色冷漠,屈指一彈,將川木的飛刀震為齏粉。
萬鈞劍意橫衝直撞,猛地撞向川木!
說時遲,那時快。
川木本能地想要走為上計。可火緋兒就在飛船上看著,他要是如此逃脫,日後有何顏麵再上桃山?
那月秀山大妖硬著頭皮想要全力接劍。他不信火緋兒和鄔嫻雅會眼睜睜看著他被阿澤砍殺。
果然,萬鈞劍意轟飛川木的刹那,一道迅猛無匹的刀罡從飛船船艙中飛出,直將阿澤的劍五敬山河撞得粉碎!
“轟!!”
川木砸穿飛船甲板,一口血噴了出來。此子之強,已經遠超他的想象!若非妖都的那些絕世天驕,恐怕沒人是他的對手!
川木神色陰沉。
難怪火緋兒那個騷貨對此子這般青睞,這一身功體,想必是讓那母狐狸百般爽快!
“該死的女人,竟敢如此戲弄於我!”川木心底羞憤交加,“我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都是去蟠桃宴的,不要自找麻煩。”鄔嫻雅如此說道,言下之意,阿澤若真的下殺手,此事絕難收場。
阿澤收斂心中殺意,回到飛船。那熾翼再度落敗,總算找回了些許理智,沒有繼續要打要殺。
川木砸碎飛船甲板,自覺沒臉繼續待著這裡,向火緋兒告罪,留下賠償,匆匆離開。
“阿澤,方才那兩劍,你已有劍道宗師的水準。如此修為,即便放眼整個妖都年青一代天驕,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火緋兒笑吟吟道,“在你的家鄉,那裡的修士,都這般強大嗎?”
“殿下謬讚,僥幸而已。”阿澤說道。
這些天他有意接近火緋兒,閃金的氣息讓他頻繁想起往事,如今就是再遲鈍,也看出了火緋兒的彆有用心。
可既然是互相利用,也不存在有什麼高尚、卑劣之分。那年輕劍客與火緋兒交談幾句,便回到船艙。
飛船雖有損壞,可並不影響功用,依舊向著猴山飛馳。
這一路前行,速度並不快,也著實讓荒尾意識到妖都地界天地靈氣之豐沛,恐怖如斯。
短短時間,荒尾隻覺她不僅完全複原了功體陳年暗傷,而且短時間內,妖元已經壯大了三分。
可讓她心喜如此,憂心也如此。
三絕天這座天下,本就不同於北境荒原。如今這飛船之上,除了阿澤,還有勉強可以信任的葬愛,火緋兒和鄔嫻雅給她的感覺都讓她很是不安。
這種命運被她人掌控的感覺並不好。
阿澤剛回到船艙,荒尾便將他拽到房間,絮絮叨叨,裡裡外外,明裡暗裡都在暗示火緋兒不是什麼好人,勸阿澤不要被美色所誤。
玄九塵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樂嗬嗬的。
阿澤無奈,也能看出荒尾是真的關心他,說道“她身上有閃金。”
荒尾聞言,瞪大雙眼,沒想到果然如葬愛道長所說,阿澤接近火緋兒,真的是有目的。
想到這裡,荒尾一時間竟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她身上又有什麼值得阿澤關注的東西呢?
“阿澤,你是不是已經想起來了?”荒尾猶豫著問道。
阿澤沉默片刻,點了點頭“記起了一些。”
“那是好事啊,恭喜你啦。”荒尾高興道。
另一邊。
火緋兒回到房間,剛要質問鄔嫻雅要怎麼賠償被她一刀砍碎的飛船護欄,忽然發現閨房當中,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道身影。
“白骨夫人!”火緋兒吃了一驚。
來人竟是妖都七十二洞之一,白虎嶺白骨洞洞主,白骨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