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絕無轉圜餘地!”白澤起身道,氣場全開,“此中曲折不必與諸位細說,龍虎山若要取仙劍承影,讓他老天師親自來一趟。要麼,張道長,取天師印來仙劍自當讓你拿走。”
“放肆!”張天仰斥道,“青陽子,我龍虎山借劍與你,你豈有借了不還的道理?!憑你也想讓天師親自出馬,做夢!今日這劍,你是借是還?”
“嗬,這雲海仙門青陽子慣會強取豪奪。”中州王家王景行冷笑道,“占了我王家劍子佩劍,煉成本命飛劍,就當是自己的東西了嗎?”
“劍子前輩尚未多言,你算什麼東西?”白澤冷聲道,“本座勸你謹言慎行,否則彆說本座不給劍子前輩麵子。”
“你竟膽敢威脅我?”王景行怒道,“青陽子,彆以為你能禦使老劍仙的遺物你就是劍仙!雲海仙門和我中州世家比起來,還不夠格!這關山你開也得開,不開也得開!”
演武場上,氣氛陡然劍拔弩張起來。
“眾弟子,退後!”趙信朗聲道。
簡溪護著薑沂離開,擔憂地看了白澤一眼,複又狠狠瞪了那些中州客一眼。
“師姐……”
薑沂早在仙門聽說過中州世家的實力。
中州各大世家一脈,其中不乏狠角色,其實力的確能與山門正統傳承抗衡!
“師妹,彆怕。”簡溪說道,“不管是誰,師父從來就沒有輸過!”
此間動靜已經傳開,仙門六峰各有動靜,諸多身影直奔坐忘峰而來!
“青陽子,稷下一戰,想來你也不輕鬆吧?”何劍舟冷笑道,“如今觀你氣象,比起稷下戰場時,可是大有不如。若是你已經拿不動仙劍了,我中州修士臥虎藏龍,自可以代勞,不必你去出劍,以免丟了你‘青陽劍仙’的麵子。”
“青陽劍仙”四字極為尖刻。
白澤眼底有碎金翻湧,那劍客一甩袍袖,獰笑道:“既然你們好了傷疤忘了疼,本座不介意動手將你們打醒!”
此話一出,眾人色變。
王景行神色猙獰,說道:“誇口!稷下一戰你已跌境至此,一個已經摸不到聖境大成門檻的廢物,還敢在此狺狺狂吠?”
說罷,王景行猛地暴起,探出一掌,按壓虛空,直衝白澤而去。
“轟!”
演武場登時四分五裂。
雲天之上,一隻巨大手掌覆壓而來,逼得坐忘峰眾弟子癱坐在地,難以呼吸!
“住手!”
山外傳來一聲暴喝,戴詠德橫渡虛空而來。
白澤一拳遞出,六合拳勁上衝雲霄,將王景行那一掌轟得粉碎。
“今日可不是晦日。”
白澤衣袖鼓蕩,眼底金光閃爍猙獰凶光,殺性一起,說出一句讓在場眾人皆不解其意的話,袍袖一卷,隻見演武場上,關山來人與那劍客的身影一齊消失!
“壞了!”
戴詠德已至坐忘峰,可還是晚了一步。
仙門諸多長老亦降臨此間,六峰首座到了四位。
“這下壞事了!”長老會供奉洪長老厲聲道,“中州各方勢力上山,他青陽子儘力斡旋便是,如今衝突一起,他若真把那些人打死,我雲海仙門日後將如何在九州天下立足?”
戴詠德亦是擔心白澤出手不計後果,臉色陰沉,訓斥洪長老道:“閉嘴!還不嫌事大?即刻封鎖仙門!今日青陽子若是真把他們打死了,也是他們率先在我雲海仙門逞凶。”
洪長老麵色漲紅,看著戴詠德,卻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獨臂老人當即便要以四時秘法探查白澤和那些從關山地界來的中州修士到了哪裡。
一無所獲。
戴詠德內心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