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姝挑眉“很難讓人相信?”
“確實有點難以置信。”皇甫淩風轉頭看她,“太子妃殿下怎麼做到的?”
雲子姝一手挽著司滄的手臂,另外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哥倆好似的“有幸得太子殿下親自傳授過幾招,受用終身。”
皇甫淩風表情一滯,抬手撓了撓鼻子。
真是秀了他一臉。
“你的未婚妻從馬上摔下來了,皇甫公子不關心一下?”傅南川提醒他,“這一摔應該摔得不輕吧?”
皇甫淩風瞥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司徒婉,很快把目光移到死士身上,抬手打了個響指“這個人帶回去,把衣服剝了,從頭到腳查清楚,今晚天黑之前告訴太子殿下他的身份。”
其中兩個護衛走了過來,抬起黑衣死士扔在馬上,兩人一言不發地翻身上馬,往來時的路飛奔回去。
躺在地上的司徒婉指尖動了動,緩緩睜開眼。
“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帶去太子府,包括司徒婉。”司滄表情漠然無情,波瀾不驚的聲音裡流泄出幾分不易察覺的煞氣,“孤需要諸位配合調查刺殺太子妃一事。”
丟下這句話,他伸手攬住雲子姝纖腰,身子拔地而起,轉瞬帶著雲子姝躍到了馬背上。
東陵萱站起身“太子殿下,司徒姑娘受了重傷——”
“不管她傷勢如何,都可以請宮中的太醫進太子府為她診治。”司滄目光冰冷,聲音更是刺骨寒涼,“待孤查明真相,所有牽入其中的人都會付出代價!”
話落,他握著韁繩調轉馬頭,轉瞬絕塵而去。
“刺殺太子妃一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沒看到司徒姑娘都從馬上摔了下來?”東陵萱皺眉,不滿地看著皇甫淩風,“皇甫公子,你的未婚妻受了傷,太子殿下還要把她帶去太子府,你就一點都沒什麼想說的?”
“萱郡主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吧。”皇甫淩風嗤了一聲,“司徒婉最好祈禱她落馬隻是意外,而不是陰謀計劃中的一環,否則……”
話沒說完,他轉頭看向已經睜開眼的司徒婉,悠悠一笑,眉眼瀲灩生華“司徒姑娘這次是把整個司徒家拖入了地獄,小爺不會奉陪,所以千萬彆沾上我。”
留下這句話,他跟著翻身上了自己的馬“楚楚,你和舞陽郡主都可以回去了。”
皇甫楚楚和舞陽郡主點了點頭,不再理會司徒婉,徑自上馬離開。
“如果摔下馬也是她計劃中的一環,那麼本郡主還真得佩服她這般手段,為了對付太子妃竟不惜自殘……嘖,是個狠人。”舞陽郡主不住地搖頭,“司徒家這次大概要迎來一場滅頂之災。”
皇甫楚楚皺眉“本來我大哥是準備拖她個一兩年,沒想到司徒婉這麼急著作死。”
舞陽郡主忽然想到了什麼,饒有興味地開口“這個節骨眼上若是提出退婚,你大哥會不會被罵作負心漢?”
皇甫楚楚沒好氣地瞥她一眼“你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
“那倒沒有。”舞陽郡主悠哉地坐在馬背上,望著前方一騎絕塵的背影,“太子殿下真不夠意思,就這麼把太子妃帶走了,留下我們兩個弱女子,就不擔心我們也遇到刺殺?”
“太子殿下眼裡又沒有你的存在,哪來那麼多擔心?”皇甫楚楚很有自知之明,“司徒家這一次隻怕無法善了。”
話音落下,迎麵一輛馬車行駛而來,駕車之人正是冷霜。
“冷霜親自來接人,給足了司徒婉和那三人麵子。”舞陽郡主挑眉,“這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