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浣風錄!
要說這上巳節詩宴的事,一下子也就在京都的文人圈開始熱鬨了起來。畢竟很久都沒有這麼專注於文人的活動了。而且是兩個王府和尚書府的公子都來的,顯然那些自負有些才名,還有想出名的結交權貴的文人們,一下子也都歡呼雀躍了起來,各個都起早貪黑的在寫詩,備著準備在詩宴上大放光芒。
像趙奕韜這樣的人呢,雖然不能說才高八鬥,但是其實文采也還可以。畢竟也是從小就被教育學文的,怎麼也都會有些自己的特長和本事。
所以在和林澈那邊糾纏了一下之後,他也就沒有再繼續了。他也覺得林澈說的對,自己若是虛假的去欺騙嚴韶儀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他現在在人家那邊的情況,是不犯錯、不出問題就是贏的。
而林玦的話,自然是不成問題的,畢竟詩畫也算是一體,提筆也是萬水千山。
所以說這幾日也就是那些所謂的文人圈、周耀祖這些人在忙活,嚴闊也想在詩宴上大發光彩,也在近些天苦心孤詣地琢磨起來了。
雖然林澈沒有太在意這些事,但是顯然這些消息似乎是已經傳播開來了。以至於在拂翠苑地時候,詩詩姑娘和小仙女都在問他是不是準備好了。
“其實也沒有必要準備,本來就不是想著去吟詩作對、博取詩名。我主要是不太想和幾個長輩呆在一起,你們想想看,七八個長輩和我一個晚輩,那我還不得點頭哈腰地,不停聽他們地差遣和命令啊!再說也搭不上話呀!就去那坐一坐,湊湊熱鬨,去詩會那都是去顯擺地,我喜歡低調!哈哈哈!”
聽著雖然覺得林澈有些低調,但也覺得有些好笑,這似乎確實有一種無奈和悲涼地感覺啊。
“是嘛,哎呀,我家妹妹不知道多期待林公子你在詩宴上大顯身手呢!”
詩詩姑娘故意開玩笑說,顯然是在調侃起了他們兩個。
“姐姐,你又在胡說!”
小洛仙一下子就覺得自己地臉頰發紅發熱地,又羞又惱地衝詩詩姑娘說道。
“林公子,你彆誤會,我隻是喜歡你的詩文,希望你能多出些好詩文出來,至於在什麼場合,這都不重要的!”
“哈哈哈!隻是喜歡我的詩文嗎?”
林澈一臉壞笑的看著小洛仙。
“額……”
小洛仙的臉愈加的紅了,呼吸局促,似乎一下子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詩詩姑娘一下子就被這酸臭味給嗆到了。
“咦,請自重!這該死的戀愛呀!”
林澈和小洛仙此時倒是有默契的笑了起來,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現在這種感覺,讓林澈越加的覺得,這似乎真的是有戀愛的感覺了。隻是現在還在發展的路上,還不能太過著急,畢竟後麵的路還很長啊。
西山,是京都著名的獵場,此間山環水繞,林密草豐,飛禽走獸是數不勝數。而西山澗位於西山山脈的外側,本就是西山天然的山澗,曲水淙淙,意境幽妙。
商人也見到了這裡麵的商機,修築了不少的彆院,自然是吸引了無數的人來此臨水宴飲,縱情山水,詩酒年華了。
要說這上巳節,本來算是個可有可無的日子,不過是給了這些閒情逸致的貴公子們一個遊山玩水的借口。
但今年的上巳節,卻是顯得格外的熱鬨了,這西山彆院那邊早早就開始準備了起來。這東院被靖武王府的林夫人他們給訂好了,而西院呢,則是被周耀祖租了下來,準備好這次的詩宴。
周耀祖也是早早的來到了這西山彆院這裡,他自己其實也沒有想到,自己本來就是想找個機會收拾收拾林澈,但是這個詩會傳開之後,他父親和他的四皇子表哥都誇他思維成熟,有了些遠見。
他父親和他的四皇子表哥其實還以為,這個周耀祖長大了,知道結交些文人士子,為自己博得美名了。並且詩會這個東西,也是高雅之事,讓他們覺得周耀祖心性也穩定了些,周侍郎那望子成龍的願望突然又死灰複燃了。
他父親、尤其是四皇子的誇讚,確實是讓這個周耀祖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今天他想的是既要把這個事會辦好,也要把林澈給修理好。
不多時,西山彆院的人流就開始多了起來,往來的文人學者是相互吹捧恭維著周耀祖,說是什麼詩宴造福宋國詩壇文壇、什麼才高八鬥之類的話,讓周耀祖是越聽越上頭,非常高興的客氣的讓這些人好生坐下,下人們也是好生的招待,讓大家看上去是非常的融洽啊。
不多時,彆院外的一排氣派大氣的馬車緩緩地在西山彆院門口落定,彆院地主事人趕緊前去恭恭敬敬的迎接,這排場也感覺僅次於皇帝親臨了。
不過來的人身份也確實是配得上這樣的架勢,周圍的學子們似乎也是熱情極高的看著這些馬車,等著馬車上的人下來。
首先出現的就是當今皇帝的弟弟——安樂王爺,他身後還跟著自己的一雙子女,世子趙奕韜和郡主趙希琳。
這趙希琳雖然說是才女,但是樣貌卻也是驚為天人。笑著帶酒窩,蘋果肌明顯,雙眼一眨一眨的泛著不一樣的美感,整個人就像一刻可愛的小蘋果般,皮膚光潤如初雪,讓人不禁沉迷。
“哎喲,王爺啊,今天沒有帶鋤頭吧!”
一個粗狂的聲音從安樂王身後傳來了,這話真是讓人嚇一跳。有人居然敢這樣和王爺開玩笑,這得有多大的勇氣啊。
“帶鋤頭做什麼,給你這個匹夫挖墳嘛!”
王爺嘴上可算是不饒人的說著。
“哈哈哈!大丈夫馬革裹屍,要什麼墳啊!”
說這話的不是彆人,正是西北柱國韓兆遠,生後韓夫人和他的一雙子女韓昊、韓姝靈也在後麵。
“王爺和韓將軍還是這麼神采奕奕啊!”
從馬車上下來的嚴尚書正帶著他的夫人、子女來到門前,說來也巧,這三個人都是一兒一女的,兒女雙全,倒是最後到的林勁馳,隻有兩個兒子,算是最特殊的了。
“林將軍啊!你這個做東的人怎麼還落到最後了!”
嚴尚書開起了玩笑。
“還不是老韓這個莽夫!路上看見我的車子,硬是要快馬加鞭地超過我!”
林勁馳顯然也是覺得有些無奈,這個老韓什麼都要贏他地性子還是一直都沒有變啊。
大家都是知根知底地人,也沒有在門口多呆,玩笑了幾句就陸續進去了。
所以最後就變成了,幾個老男人摟肩搭背湊在一塊聊了起來,幾個夫人也是興高采烈地聚在一起,就像是一直以來地習慣和默契一樣。
幾個晚輩倒是都很熟絡地打起招呼,嚴韶儀、趙希琳和韓姝靈幾個姑娘也是親昵地聚在一起。嚴闊、趙奕韜、韓昊和林玦也打起了招呼。
“咦,林玦哥哥,林澈大哥呢!”
趙希琳有些好奇地問林玦,眼裡居然還有些失望的感覺,這倒是讓旁邊的嚴闊有些不自在。
“對啊!林澈呢,這麼多年不見了,今天難得這麼多人聚在一起,怎麼也不見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