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是我二人言語有失禮節,白兔姑娘教訓的是,在下在此再向兩位姑娘賠不是!”
林澈也是恭敬地拱手施禮,白兔姑娘倒是高興地說道“你看吧!姐姐!”
曦月姑娘隻是搖了搖頭。
“不知莊主何在,我二人跋山涉水,行路至此,多虧他招待收留,但因還有要事在身,想向莊主致謝辭彆,以表感激!”
林澈淡然地說道,隻是曦月姑娘依舊是搖搖頭。
“莊主知道,剛剛是公子故意逗樂白兔,想讓他現身,不過公子不必如此費心,我家莊主確實不想見外客,今日招待,不過是萍水相逢,略儘地主之誼、綿薄之力罷了!還望公子不要掛懷!”
“你居然算計我!”
白兔姑娘奶凶的瞪了林澈一樣,林澈微微一笑,看來他的算盤是落空了。
“二位如要走,湖邊有一艘小舟可供二位公子驅使,沿湖往東南方向即到離江附近,到時候將船綁在江邊柳樹旁即可。”
見到曹曦月如此一講,林澈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是和李隆興拱手稱謝。
“那就多謝莊主美意!多有打擾,我們就告辭了!”
林澈拉上剛剛換好衣服的李隆興,提上包裹就離開了。來到小舟邊,隻見船上還放上了些水果食物,倒真是費心了。
“多謝莊主和各位姑娘,林某和李兄就此告辭!”
於是乎林澈拉著那個戀戀不舍的李隆興,準備離開。
在船離開之時,有琴聲悄然而起,幽幽乎如空山寒月,孤寒而獨立。卻又浩浩乎如長江之水,東去不回!
林澈站在小舟之上,心神靜逸,久久不能自拔。
“大騙子!彆忘了把船給綁好了!”
小白兔奶凶的話語,打破了他的回味,他笑著搖了搖頭,劃著小舟,慢慢的離開了那座依山傍水的詩意莊園。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啊!你該不會卸磨殺驢,把船扔了不管了吧……”
這白兔姑娘看著這見見遠去的小舟,和毫無反應的那個大騙子,氣的眼睛都紅了。
“林兄,剛剛真如那位曦月仙子說的那樣,你是故意的嗎?”
李隆興坐在這小舟之上,這一葉扁舟實在太小,他這身體都不敢亂動。
“是,也不是吧!”
林澈依舊是嚴嚴實實的,撐著船,帶著這個胖子遠遊。
“那這麼說,那個莊主不是神了,麵都沒有露,就知道了情況!該不是什麼遁世的絕世高手吧!我聽說很多的高手都是藏身山林裡的!”
李隆興有些激動的想站起來,不過這小舟一下子就晃晃悠悠的,讓他又冷靜了下來。
“誰說不是呢!可能這個,就是江魚兒的拜師對象吧!”
林澈若有所思,大風錄上的第七位,離江一片月,百裡草木涼——朗逸散人。
“就是那小魚兒口中的朗逸?很有名嗎?”
林澈笑了笑說道“很有名也很快厲害,這小魚兒以後在武學上,也是不可限量的人才!”
李隆興繼續聽著林澈知道的江湖之事,這小船也是晃晃悠悠的一往無前。
深夜裡,莊園的門砰砰砰的又被敲響。小白兔先是一激靈,穿上衣服急忙出去,一臉得意,又趾高氣揚的喊道“哼,大騙子!該不是找不到路又回來了吧!要不要本姑娘大發慈悲再收留你……”
這話還沒有說完,門嘎吱一聲打開了,站在小白兔前麵的,不是她口中的大騙子,而是一個須發斑白的老者,和一個看著不到十歲的小孩子。
老者微微一笑,掏出一塊魚形的玉配。
“姑娘,深夜冒昧打擾了,煩請通報朗逸先生一聲,故人求見!”
白兔還沒來得及接過玉配,身後的曦月姑娘便出來迎接。
“江老先生不必多禮,莊主特讓我來接您進去,他也正在等您老呢!”
這曦月姑娘衝著白兔姑娘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便領著爺孫倆進去了。
園內的書齋裡,一個麵色溫潤如書生,看上去成熟穩重,不過也就是三十歲不到的樣貌,隻是兩鬢兩縷白絲下垂,倒是讓人有些猜不透他的年紀。
“江老!”
“朗先生!”
這人就是傳聞中的朗逸散人,倒也真是有超人之姿。曦月和白兔拿上些茶點就退下了。
“怎麼?不是大騙子不高興了?”
白兔姑娘出奇的哼了一聲,鑽進自己的房間裡睡覺去了。
“原來鄭老將軍居然也在這附近!機緣之事真是妙不可言啊!”
這江老先生和朗逸聊起了這一路的所見所感,也算是促膝暢談,這旁邊的小魚兒似乎沒有這麼好的精力,又或者是昨天沒有睡好,一下子就睡著了。
“這老將軍三兄弟如今怎樣?若是要習武,我朗謀也會傾囊相授!”
江老先生搖了搖頭“三郎如今的身體,還需要他們幾個,而且我觀這三子的言行舉止,身手已然不俗,而且各個都是有不輸他們爺爺的將帥之氣,都是些好苗子啊!”
“鐘將軍的孫女還在?”
江老搖了搖頭“聽了小主子的話,去了京都!”
“小主子,莫不是!”
江老先生點了點頭。
“正是我信上提到的,王爺府上,那個刺殺魏國七皇子和當朝三皇子而潛逃的大公子——林澈。”
朗逸微微一震。
“這……這真是巧合嗎?”
江老先生端起茶杯,輕輕地嗦了一口熱茶。
“半巧合吧!我聽聞消息之後,大概算到了小主子的目的地和路線,想必就是要往南邊的張真人那去的,路線剛剛有些重合,所以也提前了幾日動身,在離江上遊等了幾天!”
朗逸欽佩的點了點頭。
“先生不愧是三策平北魏,二十字收燕國九州的謀聖!”
江老先生笑著搖了搖頭。
“老了!老了!年輕人已經趕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