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尚書神色有些好奇,儘管同時召見二人並不奇怪。
“正是!”
“那不知陛下召見所為何事,是內政還是外交?”
儘管這兩個人,也算是朝廷的老人了,但是此刻,卻也並沒有避諱,而是自顧自的聊了起來,說起來,也算是揣測聖意了。
“甭管何事,這時候還能想著咱們,要在大宴之前見咱們,也估計是難得的事情。一把年紀了,隨他什麼雨打風吹的!”
郭旬和董誌孝相視一笑,緩步朝禦書房走去。
禦書房的燈,將裡麵照的燈火通明,倒是讓兩位老臣有些暗暗讚歎,這陛下看來,還是將心思收回到國事裡來了!
不過,這周邊倒是有些奇怪,侍衛少的可連,門口隻看見一個何求,在那候著。
這郭旬和董誌孝本來還想客套一番,隻是那何求一聲未吭,見他們二人到來,立刻推開門,示意讓他們進去!
二人剛還有些困惑,門已經緩緩被關上,隻見三皇子麵色焦急驚慌的坐在禦書房下方的位置,見到二人到來,喜出望外。隻是這禦書房內,竟然不見皇帝陛下,隻有他三皇子楊堅一人。
楊堅見到他們二人,大喜過望,既焦急又謙遜的迎向二人。
“兩位老尚書,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郭旬和董誌孝二人神色茫然,卻不知道是何事,讓三皇子如此模樣。
“三皇子言重了,不知何事,如此驚慌,還有,陛下召見我二人,可是此時為何卻不見陛下身影呢?”
三皇子長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父皇日理萬機,剛剛身體有些乏了,就讓我在這等候二位。這……”
楊堅捧著手上的一份旨意,十分苦惱。他拿給兩位老臣閱覽,這二人一接過聖旨,麵色大驚,這是立儲的聖旨!
“我楊堅才疏學淺,未有任何建樹,可如何能堪此大任啊!”
楊堅搖頭歎息,迷茫之極。
這郭旬和董誌孝二人相顧一視,再仔細對照了這份聖旨,雖是疑竇叢生,卻也未開口名言,而是勸慰起了三皇子。
“三皇子過謙了,您韜光養晦,溫良恭儉,自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隻是此等大事……”
郭旬還未往下說,這楊堅便插上話來。
“郭大人過譽了,此等大事,父皇自然是需要有人見證,想必這也是找二位來的目的。而且,恐怕是要將我這個駑鈍之人,托付給二位教導扶持啊!”
郭旬和董誌孝忙稱不敢。
“吾等皆為梁臣,必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而後宮內,皇帝陛下正在奴才的幫助下,緩緩的更衣修容,一個小太監恭恭敬敬的遞上一杯茶,皇帝陛下輕抿一口,麵容富態,神色卻是有那麼一兩分的帝王氣。
皇帝陛下撇了眼這個貼身的小奴才,緩緩問道“何求這老家夥去哪裡了?”
小奴才乾淨伏地答道“何公公正在會場打點事宜,脫不開身!”
“這麼點事,到現在都還沒有好嗎?”
皇帝顯然是有些不悅,這個本來平日辦事最讓他放心的何求,怎麼會出這些亂子。
“隻……隻是有些小奴才不太讓人放心,公公殫精竭慮……”
“好了好了!知道了!”
皇帝大手一揮,那個奴才才像是撿回一條命一樣,趕緊爬開了。
壽宴大殿外,黃鼎正反複和那溫鈞,確認安排有無問題。
“左驍衛的人怎麼樣了?”
黃鼎問道。
“大人放心吧!宮城那邊的左驍衛,七成已經被我們自己人全部給換了下來,剩下的人被我們打散了,構不成威脅!”
“那另一個呢!”
黃鼎嚴肅變得有些古怪的看著他,似乎不想明說。
“大人你也見過了,到時候他會相機行事!”
黃鼎略微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讓溫鈞回到自己的職責去。
士子街上,月、牛、兔、猴、狗、楊雄、嶽濤、黃勳,與那十名高手劍客正隔空對立,頓時間讓整個護送與截殺的氛圍,變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環境。
一麵,是司馬廣的精選護衛,和那本來是暗中護駕的兵士正在廝殺,雖然護衛比之敵軍少了很多,可是仗著地利和護衛的精乾,也並未落得多大的下風。
另一麵,則是在最前方,圍繞馬車展開的武林中人的對決。
一麵是原始的血腥凶殘的刀兵相接,而另一麵,則是深不可測的高手過招。
“月也出手了,看來可以很輕鬆了!”
猴子肩扛那黑金色的鐵棒,有些淡定的說道。
“好久都沒有見過他出手了!”
狼狗的血液也有些躁動,似乎有馬上要克製不住的戰鬥欲。
“最關鍵是,隻出力,不分錢!”
兔子拍了拍手,特意加上這麼一句。
“看好各自的對手,咱們出發吧!”
老牛大步向前,為馬車開道。
“你們可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