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像賈信這樣的公子,那是非常的不屑,內心都在鄙視,覺得這幕清野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既是如此,那蔣英便是冠軍了!”
皇帝陛下滿意的說道。
這冠軍一宣布,又是一通喝彩和狂歡。與之相比,那主帳之內,但是安靜的有些異常。
不過,易大夫也注意到,那為首的公公,似乎時不時的往大堂之上的那柄劍看。
那劍劍格如龍身,劍格左右兩頭,和劍柄的上頭,三龍頭霸氣十足,似有睥睨天下之勢。
劍身被劍鞘包裹,劍身比自己的“太一劍”,也差不多長。雖然看不出是怎麼樣的,但是卻讓易大夫有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就像是有一種共鳴,在呼喚自己,讓自己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將那柄劍,握在手中。
易大夫自然知道,這劍,就是魏國的天子劍——指天劍。
隻是,聽聞這劍,是從不來身的,不是在皇帝手上,就是在護劍令的手上。今日,卻為何是單獨的擺在這裡。
這近在咫尺的目標,卻是讓這林澈,心裡也有那麼一絲的躁動。
那幾個皇帝的貼身太監們,都在準備著迎接皇帝陛下回來,基本上都沒有說話的。那安禾姑娘,靜靜的坐在那,這易大夫就是在那站著,也覺得有些尷尬。
眼看著這站的也有些腿腳僵硬,旁邊的一個公公,麵帶微笑的看著這兩個人,然後端上來了已經準備好的茶水,笑嗬嗬的走了過來。
“二位不必如此拘禮,既然是陛下請來的,還請自在些,等陛下回來,看到你們這樣,怕是要怪老奴怠慢了二位!”
說著,他便將手中的茶水,分彆遞送到二人的手裡,這二人也是忙謝過,不管渴不渴,卻也不敢不喝。
但是,易大夫將茶杯端到嘴邊,卻突然聞出了不對勁,這茶裡被下了藥,不過並非毒藥,二是類似輕度迷藥的東西。
他的麵色僵硬了一下,笑意似乎像是卡住了,抬頭看著正盯著自己,笑意正濃的公公,還有那已經喝下的安禾姑娘,他嗬嗬一笑,猛喝了一口,直接乾掉了大半。
“這輩子都沒有喝過這麼好的茶,讓公公見笑了!”
那公公接過茶杯,又撇了一眼餘量,嘴角上揚出了一個邪魅的微笑。
“先生說笑了,若是覺得好,老奴我再給您倒上一杯!”
易方連忙說不用,然後頓時一副,眼花繚亂,頭暈目眩的感覺,似乎天地都在點頭,腳下卻也是站都站不穩了。哐當一下,雙腳一軟,竟然沉沉的睡去了。
“先生?先生?”
那公公輕聲的問道。
“易大夫?易大夫?”
公公似乎還是不太放心,用腳踢了踢易大夫的腿,依舊是沒有反應。旁邊的人也都紛紛倒下,見到這樣,那公公才似乎是送了一口氣。
整個主帳內,已然是一片寂靜,偶爾聽到,那送上茶水的老公公,自說自話的在吩咐工作,讓裡麵看上去還是有些動靜的。
不多時,一群人用巨大的柱子,看著一大桶剛燒開的熱水,往主帳那走來。這便是準備給陛下沐浴使用,現在是開的,等一陣子,也就剛好是可以用的溫度了。
守衛的人將他們攔下,仔細觀察這巨大的桶內的熱水,並且還用銀針試毒,並且讓護送之人親嘗一口,然後對那幾個送水的人,仔細搜身,確認沒有問題,才讓那幾人扛進去。
還沒掀開主帳,就看見那公公倒是自己先出來了。
“可算來了,你們趕緊把水運進去!”
公公厲聲的說道,倒是讓周圍的人都感覺心裡一緊。
“還有你們,去兩個人,再弄一些艾草來!”
公公朝著那兩個守衛的士兵發令,兵士們自然是不敢違抗的,於是那守門的人便去吩咐,也就在這時,那扛水的人,就進去了主帳,那癱倒的人,也剛好被遮擋。
進入之後,看到那癱倒一地的人,那些扛水進去的人,卻也一絲驚訝都沒有。
“都倒了?”
扛水的人低聲問道。
“倒了倒了!按照吩咐,他們都喝下了那藥的茶水!”
那個發問的人微微點頭。而旁邊的人,也立刻手腳迅速的抽出那扛水的竹子,往頭上一拍,那竹子的一端裂開,一柄劍的劍柄露了出來。那人將劍抽出,竟然和那高掛堂上的指天劍,一模一樣!
此時的易大夫,雖然是清醒的,卻也怕誤傷友軍,但是是敵是友,如何才能分辨,倒是讓他一下子沒有了主意。
他也就繼續的等待著時機,不能輕舉妄動。
隻見那人將劍握在手中,左右比較。
“還望大人能回去,和教中的護法大人,幫忙帶個話,放過我那老家的親人。”
那人微微一笑,點頭答應。
這公公雖然身為太監,可是有幾個人,是願意受這樣的宮刑的?不都是因為走投無路,家裡人難以養活,才選了這麼一條路。
而他自己,熬到皇帝身邊,已然算是有了些身份,也不缺銀兩,也就盼望著,家裡的老母親,身體健康,那些兄弟姐妹,還有弟弟過繼給自己的兒子,在家中族譜上,能多多開枝散葉,過上些好日子,自己的這個家族,能傳下去。
隻是不想,有一天,居然會有人用這個,來要挾自己。
“放心,我無方教,自然是說話算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