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浣風錄!
浮生浣風錄第一百九十章奪劍醉江軒行凶當竹斬釘截鐵的說道,“就這麼簡單”之時,那莫問的神色,似乎才微微有些放鬆。
“好!指天劍,到底在哪?”
莫問乾脆的問道。
“就在當今國舅賈進的府上,而盜劍之人,也是他!”
老山羊緩緩說道。
“他……”
莫問一下子有些失神,眼中有懷疑,有茫然,也有幾分凝重。
“正大光明的去拿,或者舉報他,那是沒有用的,我想也不用我提醒莫兄了,如果莫兄想取劍,可能需要考驗一下莫兄的身手和才智了!”
竹淡然的說道,莫問麵色未有什麼改變。少頃,莫問便消失在二人眼前。
“他會怎麼辦?”
老山羊有些好奇的看著竹。
“他如何辦,我不清楚,不過,眼下來看,這樣,或對我們更好!”
竹找了塊殘木,拍了拍灰塵,然後一屁股坐上。老山羊走了過來,倒是也沒有見外,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
“為何要白白告訴他呢,用這消息,吊吊胃口,讓他做點事,不是也挺好。”
老山羊略有些疑問的看著竹,他自然也沒有意見,畢竟竹也算是總負責人,他有這個權利。
“早聽聞,這莫問大劍士重信守諾,剛剛見麵的時候,也得看出來,他是一個極有原則的人。今日賣給他這個人情,你若說要他立刻做什麼事情,或許也會做,但眼下,我們並沒有這樣迫切的需求,提出來也是雞肋。而這劍,過不了多久,可能就會有變化。”
老山羊微微點頭,確實,此時此刻,也並沒有這麼急切的高手需求,讓莫問去幫忙做些什麼。留著等以後,說不定有大用。
“二來嘛,正是因為,他這個人還是有一股儒士的風氣,日後說不定也可能走在我們的對立麵,先留個預防的東西,以後說不定也能省去不少麻煩!”
竹淡然的說道,思慮也很是周全。
“第三嘛,我們本意並非和無方教一樣,要那一把劍在手,而是想讓這無方教能跳出了台麵,讓他們忙起來,亂起來。最後再將他們清理掉!所以,這告訴了莫問,此刻也和我們的計劃不謀而合。省時省力,豈不妙哉!哈哈哈哈!”
竹拂袖而起,自在的笑道。老山羊微微點頭,對眼前這個人的算計,也算是很是認可。
這奉京城內,這些天的緊張情況,絲毫都沒有下去,時不時可以看到大批的士兵,出沒在某些府邸、宅院。而街上之人,最開始是驚訝詫異和恐懼,到後麵,也就是習慣性的避開那些士兵,人來了就趕緊退讓,或在站在牆邊,老老實實的等他們過去,然後就該乾嘛乾嘛。
而自從那指天劍被盜,皇帝也下令嚴禁消息的傳出,所以流言並未傳開,也隻有那部分的臣子和近侍,知道情況。
而自那以後,這國舅府的護衛,可是有明顯的增多,這府外把守的人,還有那些府內日夜巡邏之人,自然是天天如流水一般,在整個國舅府川流不息。儼然和大內的禁衛軍有的一比了。
而那晚,這賈信被那幕清野“追殺”之後,他也是出門就是幾十上百人的跟著。
說是說,被那幕清野追殺,可是那些人都沒有看清,這幕清野是如何來的,又是如何不見的。而且,就算想找人要個說法,自己這些個人卻也都安然無恙。
這賈信自己在他父親那死纏爛打,讓他幫自己討個說法,可是自己的父親卻是極為嚴厲的訓誡他,讓他心裡有點數,現在到底是什麼關口,還有心思去惹那幕家。
這賈進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天天戴著這一夥人,四處去找他幕清野,就差沒上他家門了。這一點,他倒是也想的明白,要是真去了他幕家,那這事,可能就不好收拾了。
但是幕清野卻像是消失了一樣,這些天找下來,人影都不見,看來真是害怕的躲在家裡了。
這幕清野確實是在家裡,不過是因為,莫問告訴了他爹當日的情況,在幕千山的要求下,他也就乖乖的呆在家裡,自省己身。
這幾日,經過賈信這麼一折騰,本來這醉江軒就因為京都的情況,生意也少了不少,加上這賈信一夥兒人,這麼氣勢洶洶的,自然是叫苦不迭。
這不,待到晚上的時候,也就這易方大夫和其他幾個老主顧還在這,其他的人,倒是基本都看不到了。
不一會兒,估計是到了這賈信這夥人的飯點了。他和他那百十來號人,一窩蜂的湧入了這醉江軒,這底下的一樓,基本上都被他那些個家仆打手給占滿了,那稀稀疏疏的幾個人,自然是趕緊扒了兩口飯,就灰溜溜的走了。
這醉江軒的掌櫃,自然也是有苦說不出。你說搗亂吧,這賈信也還真沒有,可是這凶神惡煞的百來號人往這一坐,哪還有人敢進來。一兩次也就算了,連著好長一段日子,都是如此,那這以後,生意可還怎麼做呀。
當然,眼下這老板,也就隻能做好他們的生意,先把眼前這一關給過了。
這賈信隨其他的人上了二樓的,他自然是不能和那些家仆一起,坐在這一樓這麼一個大堂子裡。
“誒賈公子,這邊請!”
黃牙兒咧著嘴站在賈進麵前,著急忙慌的給他帶路。
這賈信倒是大搖大擺就往樓上走去,可是剛上樓,沒走兩步,就看見那日為幕清野出頭的這個易大夫。
這賈信,本來就因為沒有找到幕清野算賬,心裡窩了一肚子的火,看見這個人,立刻就感覺非常的不爽。這口氣也就準備好了,往他身上撒,要怪也就怪他倒黴。
“好你個刁民!沒想到,今日居然讓我碰到了!”
這賈信厲聲喊道,這一樓下麵烏泱泱的幾十上百人,立刻像是感受到了敵意和仇敵存在一樣,個個凶神惡煞般的看向樓上。這架勢,肯定是隻要這賈信一聲令下,他們立刻就會像瘋狗一樣的撲上來。
這易大夫倒是有些驚訝,他左顧右盼,然後又看了看賈信,一臉疑惑的指了指自己,問道“公子,是在說,我嗎?”
這賈信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頓時火氣更旺。
“不是你,還能有誰!你個刁民,包庇幕清野,縱容他行刺於我,你定是他的同黨!”
這易方大夫苦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