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死我了!”劉宏虛弱地呻吟了一聲,那聲音虛弱中帶著無儘的痛苦與顫抖,仿佛是從靈魂的最深處被硬生生地拖拽出來一般。他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每一個字都顯得那麼艱難、那麼破碎。他緩緩地、極其痛苦地抬起了那雙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眼神中充滿了迷茫、痛苦與深深的無助,“該死的!這是哪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劉宏此刻全身上下沒有哪怕一寸完好的肌膚,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縱橫交錯的傷口如同惡魔的爪痕,肆無忌憚地遍布在他的身體上。每一道傷口都猙獰可怖,往外滲著鮮血,仿佛在向世界展示著他所遭受的巨大創傷。骨頭也不知道碎了多少根,那種深入骨髓、如千萬隻毒蟲啃噬般的疼痛,讓他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無間地獄,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難以忍受的劇痛。劉宏用儘全身僅存的一絲力氣,吃力地轉動著眼珠,目光呆滯地發現自己現在正躺在一片一望無際、仿佛沒有儘頭的綠色草地上。
劉宏強忍著那幾乎要將他的意識吞噬的劇痛,拚命試圖釋放出精神力去探查周圍的情況。他的精神力如同風中殘燭,微弱不堪,但他還是努力堅持著。當他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個廣袤無垠、似乎永遠也走不出去的大草原上時,他的心中猛地一驚,仿佛被一記重錘狠狠擊中。緊接著,他又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慌忙急切地檢查自己的隨身物品。這一檢查,讓他的心瞬間如墜冰窖,跌入了絕望的深淵。他腰間的空間玉佩、胸前的探測器,還有包括瓊華在內的所有法寶全都不見了蹤影,仿佛從未在他身上存在過一般。這下子可把劉宏給驚得瞠目結舌、呆若木雞,自己這麼多年風裡來雨裡去、辛辛苦苦打拚積攢下來的東西竟然在一瞬間全都不翼而飛了!就連好不容易曆經千辛萬苦才得到的兩株珍貴無比的彼岸花,也隨著空間玉佩的消失而永遠地遺失掉了。
劉宏的心中慌亂到了極點,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心急如焚地趕忙在腦海中急切地、充滿恐懼地呼喚雅蘭:“雅蘭,我這是什麼情況?這究竟是怎麼了?”然而令劉宏最意想不到、最讓他感到恐懼和絕望的事情發生了!無論他怎樣呼喚雅蘭,雅蘭都沒有給予他哪怕一絲一毫的回應。那曾經熟悉溫暖的聲音,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劉宏的心瞬間揪緊,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同洶湧的海嘯一般,鋪天蓋地地湧上他的心頭,將他的整個靈魂都徹底淹沒。他趕忙用精神力仔仔細細、一寸一寸地探查自己的大腦,結果卻發現自己腦子中的芯片竟消失不見了!
一瞬間,巨大的恐懼、茫然和無措如同洶湧澎湃、無邊無際的黑色潮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湧上了劉宏的心頭,將他緊緊包圍,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沒有了雅蘭,自己該怎麼辦啊?!”劉宏在心中絕望地呐喊著,那聲音仿佛要穿透他的胸膛,直衝雲霄。一直以來,雅蘭都是他最堅實的後盾,是他在黑暗中前行的明燈,是他在狂風巨浪中唯一可以依靠的港灣。劉宏深深地知道,隻要有雅蘭在,自己無論麵對怎樣艱難險阻、九死一生的困境,都有信心和勇氣去克服,都有辦法和智慧去解決,都沒有什麼做不成的事。可現在,雅蘭不見了,劉宏感到自己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無比的茫然和無措。那種失去依靠、失去方向的感覺,讓他的心如墜萬丈冰窖,寒冷徹骨。他是多麼的悲痛,多麼的無助,多麼的絕望!對於劉宏來說,雅蘭根本不是輔助他煉丹、煉器、製符、布陣、戰鬥的冰冷工具,而是如同親人一般溫暖、不可或缺的存在,是他生命中最珍貴、最重要的一部分。
刹那間,劉宏忘卻了自己身上那難以忍受、幾乎要讓他昏厥的痛苦,因為現在他心中的痛苦猶如一座沉重無比的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遠遠比身體上的傷痛更為深沉、更為劇烈、更為刻骨銘心。甚至他的精神都有一種趨於崩潰的態勢,仿佛一座搖搖欲墜、即將坍塌的萬丈大廈。劉宏就連最基本的用自己水屬性的靈力治療身上的傷勢都忽略掉了,就這麼任由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勢無情地折磨著他脆弱的肉體,仿佛已經失去了對生存的渴望。
劉宏的眼睛當中蓄滿了淚水,雙眼通紅得如同燃燒的火焰,那淚水仿佛是心中無儘的痛苦化作的洶湧洪流,即將決堤而出,淹沒整個世界。劉宏已經好久好久沒哭過了,那些曾經的艱難困苦、風風雨雨都沒有讓他流下一滴眼淚。然而在這一刻,他再也無法抑製內心那如火山噴發般的悲痛,“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悲痛欲絕、肝腸寸斷的哭聲在這一望無際、空曠寂寥的大草原上回蕩著,顯得那麼孤獨、那麼淒涼、那麼絕望。
好一會兒的撕心裂肺的痛哭之後,劉宏終於漸漸地緩和了下來。他內心洶湧澎湃的悲痛也隨著那一聲聲淒慘的哭聲逐漸平穩了許多,此時劉宏睜著的眼睛當中漸漸地露出了許多堅定的神色,仿佛在黑暗中閃爍的點點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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