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十餘位築基期修士眼睜睜地目睹了方才那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戮場景,他們的臉上,恐懼實質化的糊了一層又一層,緊緊地籠罩著每一個人的麵龐,他們的內心更是被恐懼填滿,都墜入了無儘的黑暗深淵,恐懼到了極點。他們瞪大了雙眼,眼中除了驚恐與無助還透著深深的絕望,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從地獄深處突兀降臨的神秘人。此人的行為殘忍無常,肆意地揮動著死亡的利刃,毫無緣由地剝奪著他人的生命,讓他們感到既憤怒又無力。他們絞儘腦汁,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金丹期的前輩究竟為何要如此行事,為何要如此將那二人置於死地,這一切的一切,都如重重迷霧,將他們困在其中,無法掙脫。
這十餘名築基期修士的心中不約而同地湧起一股兔死狐悲的哀傷情緒,他們深深地明白,自己與剛剛慘遭殺害的同伴命運緊密相連,或許下一個瞬間,死亡的陰影就會無情地降臨到自己頭上。可即便身處這如噩夢般的絕境之中,他們在戰戰兢兢、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的同時,仍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瞟向身邊的同伴。每個人的心中都打著同樣的小算盤,都期望著身邊的人能夠鼓起勇氣奮起反抗這個可怕的神秘人,那麼自己則可以趁機在混亂中渾水摸魚,尋得一線生機。可是恐懼真的恰似一條無形卻又無比堅韌的繩索,緊緊地束縛著他們的內心,讓他們沒有一個人敢於挺身而出挑戰劉宏巍峨山嶽般不可撼動的威嚴。
劉宏麵色冰冷,千年不化的寒冰籠罩於其麵上,以致劉宏毫無表情,此時劉宏的內心卻在不停地冷笑。他在心中暗自嘲諷著這群人,說他們蠢笨吧,他們卻懂得在這危機四伏的情況下明哲保身,不輕易做出頭鳥;可要說他們聰明,卻又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沒有一個人能為了自己的生存,鼓起勇氣拚上性命。在這決定生死的關鍵時刻,他們的怯懦與自私暴露得淋漓儘致。
就在這十餘名築基期修士戰戰兢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一種令人窒息的僵持時刻,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晴天霹靂般打破了這份死寂。突然間,一道耀眼到讓人無法直視的白光,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如閃電般劃過整個空間。那白光速度之快,超乎想象,眾人甚至還來不及眨一下眼睛,更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刹那間,這十餘名築基期修士就脆弱似薄紙,在這道白光的肆虐下,一個個被無情地切成了細碎的小肉塊。頓時,鮮血如噴泉般四處飛濺,碎肉橫飛,整個空間瞬間被染成了一片血海,變成了一座真正的人間煉獄,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
與此同時,一道如鬼魅般的黑光,黑夜中的幽靈般悄無聲息卻又無比迅速地閃過。這柄黑色的小旗子再次出現,散發著詭異的光芒,張開了一張無形的大口,將這十餘名築基期修士的靈魂,無情地吸入到了旗子中。僅僅在轉瞬之間,這十餘名築基期修士便被劉宏以群體性的方式,輕而易舉地秒殺殆儘。畢竟劉宏的修為遠遠高於他們,差距懸殊之下再加上這出其不意、讓人防不勝防的偷襲,在如此巨大的實力差距與突然襲擊下,又有誰能夠做出有效的反應,逃脫這死亡的厄運呢?
“啊!”一聲尖銳到極致的驚恐叫聲,劃破了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空間。範婆婆眼睜睜地看著周圍的恐怖場景,整個人瞬間被嚇得魂飛魄散,靈魂都已經脫離了她的身體,飄蕩在這充滿血腥與死亡的空間裡。劉宏竟在轉瞬之間收割稻草一般,將範婆婆周圍所有的築基期修士全部斬殺於當場,唯獨留下了她一人在這恐怖的氛圍中瑟瑟發抖。
範婆婆驚恐到了極點,雙腿發軟,根本無法支撐她的身體,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她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絕望,此時範婆婆的內心已經被黑暗徹底吞噬,呆呆地望著空中的劉宏,嘴唇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著,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好不容易擠出幾個斷斷續續的字:“前……前……前輩……”她的聲音微弱得好似風中殘燭,隻要再有一絲微風拂過就會瞬間熄滅。
範婆婆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劉宏為何單單留下她的性命。可在這絕望的深淵中,這樣的情形卻在她心中莫名地燃起了一絲如豆般微弱的希望火花。她在心中暗自揣測,或許眼前這個看似嗜殺成性、惡魔般的金丹期前輩,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需要她去做,也許憑借這個,自己還有那麼一絲可能從這如鬼門關般的絕境中撿回一條命。
劉宏靜靜地看著範婆婆,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溫和無比的笑容,那笑容看似如春日暖陽般溫暖,可在這血腥彌漫的場景下,卻顯得格外詭異。他輕聲開口,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中回蕩,問道:“道友可是姓範?”
範婆婆看到劉宏臉上的笑容,原本如豆般微弱的希望立刻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不由得更加熾烈了幾分。她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站起來,動作慌亂急促。她對著劉宏不停地鞠躬作揖,那幅度之大,頻率之快,根本不在乎要把自己的身體折成兩段!範婆婆口中還連連說道:“前輩若有命,晚輩定當肝腦塗地。隻求前輩能饒晚輩一命!”此刻的範婆婆和一個溺水之人無甚區彆,隻求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將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劉宏那捉摸不定的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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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宏依舊保持著那看似溫和的表情,輕聲說道:“我正好有事情需要你去幫我做一下,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
劉宏的聲音輕柔,卻有一種讓人安心的魔力,在這充滿恐懼的空間中給範婆婆帶來了一絲虛幻的希望。
範婆婆心想,劉宏若想殺她,確實如捏死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那般輕而易舉,確實犯不著欺騙她。如此一想,範婆婆心中的希望之火,燃燒得愈發旺盛。
“你且稍等等。”劉宏溫和地對範婆婆說了一句,話音未落,他的眼神突然一凜,瞬間扭頭看向了一邊的一個方向,整個人的氣息陡然一變,原本溫和的麵容瞬間變得無比冰寒,瞬間從春日瞬間進入了寒冬。他冷冷地說道:“閣下看了這麼長時間,真自以為自己隱匿之術了得,劉某發現不了你嗎?”劉宏的聲音化作寒冬的冷風,帶著刺骨的無儘寒意在這空間中回蕩。
劉宏這句話說完,現場陷入了一陣令人窒息的詭異沉默。他所看的位置沒有任何的反應,那裡隻是一片普通的空間,沒有任何異常。下方目睹這一幕的範婆婆也感到十分詫異,心中不禁暗自揣測,難道還有其他人隱藏在此?這個人究竟是誰?又為何要隱藏起來?無數的疑問在她心中盤旋。
劉宏直接被氣笑了,冷哼一聲道:“嗬嗬,看來得劉某請閣下出來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對那個隱藏的人充滿了輕蔑。
話音未落,劉宏所看的位置,空氣突然一陣扭曲,此處空間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揉捏,泛起了層層漣漪。緊接著,一個人影猛然間跌跌撞撞地摔了出來。隻見摔出了一男子,此男子體型肥胖得超乎想象,整個身體圓滾滾的,一個巨大無比的圓球懸浮在空中一般。一眼看去,便能估計此人的體重至少得在三百斤以上。他滿臉橫肉堆積如山,那厚厚的肥肉幾乎把眼睛都擠成了一條細縫,快要看不見了。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形象滑稽可笑的胖子,穿著卻十分張揚,身上綾羅綢緞層層裹身,華麗無比,手中還打著一把精致的傘,傘麵上繡著精美的圖案,有靈動的仙鶴,有嬌豔的花朵,還有神秘的符文,散發著淡淡的靈力波動,一看便知是一件不凡的法寶。
胖子一跌出來,身上金丹期前期的氣息便如潮水般洶湧地蔓延開來,充斥著整個空間。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劉宏,那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卻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想化作一道遁光飛速離去,顯然是不想與劉宏正麵衝突,隻想儘快逃離這個地方。
劉宏眼神中閃過一道寒芒,透著無儘的寒意與殺意。他豈會輕易放這胖子離去?光影晃動間,劉宏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了胖子的麵前,鬼魅一般,速度之快,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他冷冷地說道:“閣下何以如此匆匆?不妨把話說清楚吧!”劉宏的聲音洪鐘般在這空間中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胖子冷哼一聲,強裝鎮定地說道:“我與閣下無冤無仇,本不想招惹閣下的,難不成閣下還想與我做過一場?”胖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心中也對劉宏有所忌憚,隻是在極力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罷了!
劉宏哈哈一笑,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我能發現你的行蹤還能把你逼出來,便不怕與你做過一場。你這話說的著實引人發笑!”此時劉宏的眼神中充滿了自信與霸氣,對於劉宏來說眼前的胖子根本不足為懼,這樣的人物劉宏隨手可滅。
胖子咬了咬牙,心中暗自懊惱。原本他依靠手中的法寶隱藏得好好的,胖子認為自己的法寶不僅能夠隱匿身形遮蔽氣息,還能在關鍵時刻提供強大的防護。可不知為何,突然間好像被什麼神秘=強大的力量攻擊到了一般,而且他根本看不到攻擊他的是什麼。就這樣,他便被直接打得現出身來了。胖子原本對自己手中的這把傘極為自信,這把傘也算是比較上乘的法寶了,平日裡憑借它,他多次化險為夷。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隻是被攻擊了一下,他手中的法寶便光芒黯淡,原本閃爍著靈力光芒的傘麵此刻變得灰暗無光。雖說防護罩並沒有被一擊打碎,但也已經搖搖欲墜,離破碎不遠了。一旦防護罩破碎,便是他手中法寶解體崩壞的時刻,那時他也將徹底失去這最後的依仗。
麵對劉宏如此不客氣的話,胖子心中雖憤怒不已,但權衡利弊之後,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服軟地說道:“閣下好手段,在下自愧不如,不知閣下如何才能放我離去呢?”胖子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不甘,無比滑稽間隻讓人認為是一隻被拔了牙的老虎,空有威風,卻已無力反抗。
劉宏沒有理會胖子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冷冷地問道:“這交易會就是你罩著的吧?”
胖子發現劉宏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心中雖有不滿,但也不敢發作什麼。無奈之下,他隻好回答了個“是”,這道聲音低沉沙啞,用儘了胖子的全身的力氣,著實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奈與沮喪。
劉宏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思忖,果然和他預想的一樣。這些小型的背地裡的私下的交易會,若沒有金丹期修士在背後撐腰,一般人根本沒有這個實力組織並維持下去。
“好,既然如此你便可以,”劉宏對胖子微微一笑,溫和無比的笑容中透露著無儘深沉的意味,劉宏直接打了個響指,瞬間,胖子的臉直接黑了下來,很明顯胖子身中劇毒,迅速在胖子的身體裡蔓延開來,侵蝕著他的生機。劉宏繼續冷冷地說:“去死了!”
原本胖子看到劉宏臉上的微笑,還以為劉宏也不願意跟他這個同階修士無意義地鬥一場法,心中一直暗自警惕,在體內積蓄實力,隨時準備出手和劉宏乾一架。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劉宏突然打了個響指,他就感覺自己瞬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胖子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再屬於自己,一陣頭暈眼花襲來,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整個人直挺挺地朝著地麵墜去。他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直線,重重地摔落在地,濺起一片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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