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無妄的聲音華麗低醇,低沉的尾音在她心尖劃過,讓她跟著一顫,所有設防全部被擊潰。
她節節敗退,她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連帶著自己的溫度也節節攀升。
“我……”她咬住舌尖,逼迫自己吞下要說的話。
裴無妄眸色一暗,咬著牙,低聲威脅“說!”
同時,手也緊緊地摟住她的細腰。
她再次感覺到男人強有力的控製。
她一定與裴無妄很親近,她甚至感覺到裴無妄在顫抖,他抱著自己,兩人坐在地上,隨時都可以……
等等,顫抖?
她印象中裴無妄從來不曾有過這種類似隱忍的行為,除了第一次的時候……
他也是這般。
她艱澀地開口“原來……紅線毒你也沒有解,你也需要七日合歡才能解毒!”
她之前一直以為他與自己合歡後,自己染上紅線毒他就解毒了,原來,是兩人都中毒。
她的聲音輕輕的,好像夜晚出來玩耍的小妖。
隱隱的帶著笑意,還有……情欲。
這樣的崔歲歡居然帶著一絲妖冶,青絲早已經散落下來,帶著汗水搭在麵頰上,柔弱又嬌媚。
裴無妄隻恨現在是夜晚,無法看清她的神情,手指從她的下巴劃過,一下子捏到她的脆弱的脖頸。
“所以呢?你想威脅我?”刻意壓低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他的手又從脖頸處滑到她的後背,一下一下磨蹭著,好像在擼貓。
她嘴中溢出一聲舒服的哼唧聲,緊接著就死死地抿著嘴。
裴無妄輕笑,“你這個樣子怎麼威脅?”
崔歲歡心一狠,將蒼白的唇咬出一個血口,清醒了不少。
“既然這樣,何來求你之說?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
裴無妄挑了下眉,這隻小兔子總是喜歡用脆弱的神情說著最狠的話,而且也真的能做出狠事來。
她嘴角流下的血刺激著他的神經,他脖頸處的青筋已經繃起來了。
崔歲歡希望自己能激怒他,讓他乾脆一下子將自己的脖子擰斷,也不必在這受煎熬。
誰知道她卻聽見他渾不在意的輕笑“小傻子,你根本沒資格與本王交易,本王選你是你的榮幸!”
說完不等她反駁,他低頭舔她唇邊的血珠。
似乎在品嘗天露一般,他臉上居然露出虔誠的神情,“小兔子的血很香甜。”
但是這一抹的虔誠很快就消失了,他的眼神也清明了很多。
果然合歡之人的血也能緩解紅線毒,現在可以壓製心底的欲望了,但是……
裴無妄斜睨她。
崔歲歡被他的舌尖挨到的那一刻就已經崩潰了,她無法控製地摟住裴無妄,希望與他在近一些。
眼中含著淚,帶著委屈、不甘還有期望。
“不要……不要這樣……殺了我……”
他考慮是乾脆在這裡就地正法,還是把她抱到房間裡,或者就如她所說,讓她穿腸破肚?
“求我,求我要了你,或者求我……殺了你。”
裴無妄聲音不帶起伏也不帶感情,說出令她絕望的話。
她的手忍不住撕扯衣服,她知道現在自己的行為有多大膽,可是她控製不住。
她眼中猩紅,最終無法忍受,斷斷續續的開口,“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