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閃,男人痛呼一聲,捂著脖子摔倒在地,這一下比之前的油燈要嚴重很多,他站不起來了。
她鬆了口氣。
隻是外麵傳來了醫女們說話的聲音,她們回來了,似乎長樂身邊的那個嬤嬤也在其中。
她長歎一口氣,她從這個男人手裡救了自己,但是恐怕逃不過長樂手裡吧。
她屋裡有個男人,甭管這個男人是活的還是死了,她的名聲都被毀了。
寒夜裡,她額上卻冒著細汗,忍耐著心中的洶湧,臉頰燒成漂亮的粉色,好像香甜的蜜桃。
她已經沒有力氣跑了。
地上男人哭嚎著,她掙紮著斂好衣服,端正地坐下,最少要體麵一些。
“你怎麼還坐下了?莫不是嚇傻了?還不趕緊走!”
裴無妄從門口陰影處出現,手中還玩著一枚柳葉刀。
還是調笑的語調,眼中是如寒冰般的冷厲。
她驚訝地低呼“你……你真的來了?難道真能聽見?”
他沒明白這話的意思,冷笑,“本王還是假的不成,你以為你那小簪子真能紮透他?”
他瞟了一眼崔歲歡,將她身軀輪廓收納到眼底,見她臉上有紅痕,眼哭得紅腫,衣襟淩亂,唇蒼白如紙。
唇勾出一抹帶著殺氣的笑“本王的女人也敢動!”
她轉頭看那個男人,發現他捂著脖子處的是另一處傷口,一把柳葉刀直接紮進去了。
她的簪子掉在了地上了。
男人躺在地上,滿地的血,眼神驚恐,“你……你居然真的和宸王有一腿……蕩婦!”
她不理會他,聽著外麵越來越近的聲音,帶著哭音“怎麼辦?如果讓她們看見……”
裴無妄脫下外衫,蓋住她後,一手把人抱起來。
看到熟悉的人,她終於卸下了偽裝,嚇得瑟縮發抖,還小聲地嘟囔,“好熱,我難受……”
裴無妄挑了下眉,這與剛才那個呲牙的小兔子差距有點大吧,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小兔子膽子都小。
剛才肯定是嚇瘋了。
離開前,他走到那個男人身旁,用手中的柳葉刀直接割下男子的舌頭,男子連叫都沒有來得及叫。
裴無妄又將男人四肢踩斷,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響。
她聽著難受,扯了下他的衣服,“他不能死在我這屋。”
裴無妄湊她臉龐,皺眉嗅了嗅,噴出的熱氣,惹得她越發的動情。
她發現自己一人的時候還能忍耐這情藥,哪怕是那個男人在,她也能堅定心神。
偏偏他一來,就讓她全身不舒服。
她想躲開,卻被裴無妄扼住下巴,強迫自己麵對他。
她雙眸帶著恨與憂,還有一些情動的淚眸與他相對。
緊接著,裴無妄的唇壓下來,不過隻是淺嘗輒止。
外麵的聲音越來越近,她越來越害怕,身子顫著不行。
裴無妄鳳眸眯起來,“我剛才看你不是挺英勇的嗎?現在害怕了?怎麼奸夫是我給你丟臉了不成?”
她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說什麼呢,如果姐姐……還有太子知道……我……我……”
她說不下去,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下來。
裴無妄冷笑一聲,抱著她轉身就離去。
她越發的著急,都來不及哭了“她們看見有人在我這,怎麼辦?”
兩人隻隱在廂房外的角落。
裴無妄目光無半分溫情,凝眸看向走過來的眾人,冷聲道“她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