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諸葛恪不聽。
他執意要強攻蘄春城,欲一戰將全琮主力儘數擊潰,從而一舉收複武昌。
消息傳至襄陽,丞相夏侯獻看了,無奈地歎息一聲,說道:
“諸葛恪八成要無功而返了。”
王昶看過軍報亦是搖頭:“我曾聽聞,諸葛恪掌兵之才遠勝其父諸葛瑾,可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諸葛恪確為將才,卻並非帥才。”夏侯獻評價道,“身為一軍統帥,為情緒左右,此乃大忌。”
“那我等該如何行事?”王昶對如今的戰局有些吃不準,不知到底還要不要出兵江夏。
如今巴丘的守將是朱績,自朱然死後,這些年經過大大小小的戰事,他也逐漸成長為獨當一麵的將軍。
洞庭水軍實力不俗,荊州戰船基本都在開赴了西陵,魏軍無法在水上與其爭利。
而在江夏這裡,夏口城易守難攻,更是由老將呂岱鎮守。
這兩處,至今沒有向蘄春支援的動向,看來全琮對對自己的守城能力頗為自信。
夏侯獻想了想,終是要做些取舍。
“趁著兩家僵持不下,我軍先把到手的東西拿下吧。”
王昶雖說有些遺憾,但還是點了點頭,不多時又是開口道:
“據報,薑維於信陵止步不前,看樣子並沒有孤注一擲支援西陵的勇氣。”
“不過蜀軍此役在荊州至少投入了近三萬的兵力,若是他們退而求其次,據守信陵,我軍可就難辦了。”
“忙活了半天,我軍若是最終隻拿下宜都一個郡,實在是有點”
夏侯獻略一思索,擺手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哦?”王昶投來期待的目光。
夏侯獻微微頷首:“我校事府常年在吳蜀兩國蟄伏之人不在少數,該是他們派上用場了。”
十月二十五,荊州的兩處戰場,無論是西陵還是蘄春,均陷入了僵持。
這一僵持便是半個多月之久。
深秋的成都不似北方那般寒冷,但到了日落時分還是會有絲絲涼意。
劉禪今日午後駕臨龍堤池,不過秋風微涼,他沒待多久便返回了宮城。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他把手縮進袍服的袖子裡,在宮女的簇擁下緩緩向寢宮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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