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陛下賜本相劍履上殿,本相這樣進殿,是否合乎規矩?”
劍履上殿,可沒讓你披甲持劍進殿啊!
然李豐心中驚恐不已,一個字都不敢多說,隻道:
“丞相,請。”
夏侯獻不再多言,大步邁入了西堂。
西堂有前堂後堂之分,前堂常用於會見近臣,充當著“客廳”的作用。
夏侯獻來到前堂時,黃門監蘇鑠的臉上已是扭曲得不行,還沒等他說話,夏侯獻便開了口:
“臣夏侯獻,請求覲見。”
聲音洪亮,威嚴無比。
蘇鑠倒是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來血洗他們這些宦官的,做什麼都行。
畢竟他也是聽說過前漢時期的宮廷屠殺宦官的那些事,自曹魏代漢以來,他們這些宦官過得謹小慎微,如履薄冰,當真是被屠怕了。
“奴,奴婢這就去通稟。”
蘇鑠慌不擇路地轉身,手中浮塵都不留神丟在地上,連忙撿起,向後堂跑去。
不多時,曹芳戰戰巍巍地從後堂走來,卻仍試圖維持著帝王威嚴。
但一個十五六歲從未掌控過大權的皇帝哪來的什麼天威。
雖然他此刻站在階台之上,聲音卻有些顫抖:“相公回來了。”
夏侯獻朗聲道:“臣請陛下恕臣之罪!”
曹芳一愣:“相公何罪之有?”
“臣在荊州收到陛下詔命,感激涕零陛下有進取之心,誌在天下一統,實乃社稷之幸事!”
“臣自當厲兵秣馬,鞠躬儘瘁,一舉蕩平吳國,為陛下創下不世功名。”
“然”
“太後有詔,臣不敢不從。”
曹芳聽了半天這才發現,夏侯獻的話術跟李豐擬的那封詔書如出一轍,到了最後一句話才是“圖窮匕見”。
君臣二人相顧無言,各有各的心思。
雖然二人的爭鬥已經開始,但遠沒到徹底撕破臉的那一步,至少現在這個階段,彼此還都需要一點體麵。
曹芳初戰敗北,隻能道:“相公無罪。”
“陛下。”夏侯獻點頭謝恩,又說道:“臣聽聞了張美人等人的事。”
曹芳愣神無語。
“臣做主,使厚殯棺為兩女出喪。”
曹芳心中歎息一聲,竟是拜禮道:“朕,謝相公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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