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領兵還是那年伐吳,可結果被吳軍溜了一圈,自己趕到合肥時,王司空已經敗了。
原本他在雍涼還能拿羌人、氐人部落刷刷經驗,偶爾蜀將薑維再入寇一次,更能撈一波大的。
可如今東吳自顧不暇,分裂成了兩個,自從諸葛恪西征失利後,直接派人給東興堤複修,徹底堵死了淮南入大江的水路。
總而言之一句話:閒得蛋疼。
從郭淮本人日漸發福的體型就能印證這一點。
今日午飯,弟弟郭配無意間提起了一個話題。
“阿兄,近日朝中的那件事,你如何看?”
我如何看?我坐著看!
他這個弟弟嘴上沒個把門的,自從王司空死後,郭配就被潛移默化地排擠出京,無奈隻能來投靠自己,做個將軍府長史。
“何意?”郭淮不鹹不淡地反問一句。
郭配走到郭淮身邊,悄咪咪問道:“阿兄你覺得丞相會不會行廢立之事?”
啪!
話音剛落,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郭淮不解氣,再一次抬手,郭配直呼:“小弟失言,小弟失言!阿兄莫要打了。”
“你先出去。”郭淮看向席間的妻子王氏說道。
王氏點點頭,下了桌。
她出自祁縣王氏,是已故司空王淩的妹妹。
以前有王淩在朝中,郭氏的日子過得還算滋潤,雖然王淩屢屢落於下風,但至少該給的兵權是有的。
然而王淩死後,郭氏就沒那麼舒服了。
不過打心底講,他挺敬佩夏侯獻這晚輩的手段。
這些年對方雖沒有明著奪自己的兵權,但通過往揚州安插親信,又設立的淮北都督區等一係列舉動,算是把他這個兵權,壓縮到了極致。
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便他現在徹底掌控揚州兵權又能做什麼呢?
拉大旗,清君側?
那不有毛病嘛。
不是所有人都心懷大義,也不是所有人都想過一把權傾朝野的癮的。
至少他郭淮不是。
他想要的,隻是安安穩穩保住郭氏的這點基業,畢竟以他如今的官位,日後若是能參與伐吳,立下功業,那曲陽郭氏未來就能在大魏混得很滋潤。
他把弟弟臭罵了一頓,叫他謹言慎行,沒事不要說這些會掉腦袋的話。
郭配捂著腫脹的左臉,連連點頭認錯。
到了最後,郭淮收起怒意,拿起筷子,看了他一眼:“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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