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校事府既然也參與了此案,他們完全可以自行緝捕,沒道理來找他偃師縣令啊。
此事有蹊蹺,莫非校事府把人跟丟了?
還是理不清頭緒,索性先派人把人拿了吧。
下午,偃師縣縣尉吳彪回到了縣衙,臉上滿是警惕,似乎是怕縣尊治罪。
“呃縣尊,卑職帶人搜了嫌犯司馬師的住所,院內空無一人。”
王祥捋著白須,“會不會去首陽山祭奠了?”
“應該不會,卑職問了城門吏,司馬師今日沒有出城。”
“可封鎖了城門?”王祥問。
“沒有。”吳彪道:“卑職隻是讓城門吏嚴格盤查過所,手續不齊的通通扣押了。”
“你糊塗啊。”王祥麵露憂慮之色,“司馬師來偃師帶著不少部曲家奴,以他司馬氏的人脈,搞一張商旅的過所是什麼難事嗎?”
“呃縣尊有所不知。”
見對方支支吾吾的,王祥大聲道:“有話就說!”
吳彪拱手道:“縣尊,卑職一開始確實打算關閉城門,嚴令任何人出入的,但校事府的人突然找上卑職,稱如此行事,妨礙了他們做事,叫我們不準擅關城門。”
“嗯??”
王祥之前就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現在他忽然感覺這一向下手狠辣的校事府,怎麼充當著“豬隊友”的角色。
“縣尊!”
縣吏跑了進來。
“何事急急忙忙的?”王祥抬頭看去。
縣吏道:“廷尉寺從洛陽派了人來。”
“人在何處?”
“就在縣衙外。”
“還不快請!”
王祥說完,索性起身大步向堂外走去。
廷尉丞徐正今年五十多歲,十幾歲時便在鐘繇麾下任職,後來跟過高柔,現在是廷尉卿鐘毓的得力乾將。
他剛進縣衙便看見王祥親自前來迎接。
“不知公姓名?”王祥問道。
“廷尉丞徐正。”
“徐公。”王祥有禮道,“莫非你也是為司馬師一事而來?”
“正是。”徐正為人謙遜,廷尉乃正規司法部門,跟校事府這種“孤臣”部門還是有所不同。
“本官已派人搜查了司馬師在縣城的住處,城外首陽山也去了,但一無所獲,所以前來跟王縣令打聽打聽,不知司馬師平時在偃師可有什麼親近之人?”
王祥想了想道:“司馬師常在兩地往返,至於親近之人嘛在此案之前,他又不是嫌犯,我並未刻意去關注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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