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說了吧。”全琮看向大虎,等待著她的解釋。
孫魯班不緊不慢地說:“夫君你想想看,若是我吳人被定為叛國之罪,該如何處罰?”
“輕則流放,重則誅族。”全琮很快給出答案。
“這就是了嘛。”孫魯班邪魅一笑,“司馬師還有價值,如果被魏國找到定罪的理由,罷了司馬昭的兵權,那收複荊州便少了許多機會。”
全琮琢磨了一陣,的確是這個理。
“還有。”
就在全琮打算起身離去時,孫魯班叫住了他。
“那件事是不是該提上議程了。”
全琮愣了愣,他自認為是一個鐵石心腸之人,但見孫魯班麵不改色地說這種事,當真自愧不如。
“我知道了。”全琮扔下一句話,便離開了府堂。
幾日後,武昌宮。
“陛下!陛下!”
小宦官焦急無措,“來人啊,快去請太醫啊!”
不多時,太醫為孫霸號脈,扒開眼皮又瞧了瞧,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對宦官問道:“陛下可是誤食了什麼東西?”
小宦官惶恐不安:“奴婢不知啊。”
太醫望著龍榻上孫霸紫黑色的嘴唇,預感到不妙。
唉!
他長歎一聲,自己也時日無多了。
西吳太元二年,全琮毒殺孫霸,對外宣稱皇帝突發惡疾。
之後,為其追諡景皇帝,立孫霸之子孫基為帝。
新帝登基後,全琮逼迫孫基賜其加九錫、大都督、黃鉞、相國、進封楚公,加封長沙、衡陽、武陵三郡。
如今全琮名頭來到:相國、楚公、大都督、錄尚書事、領中書令、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謁讚不名、出警入蹕。
洛陽。
太極殿西堂內,散騎常侍荀霬正在宣讀太後詔令,使曹芳避其皇位,即日搬離洛陽,返回封地。
小黃門褚生看著眼前的侍從們,如抄家一般,全然沒有對天子的敬畏,奮力大吼:“你們做什麼!”
曹芳六神無主,似是被嚇壞了,他以為安然享樂就能安安穩穩地度過此生,沒想到竟是犯了眾怒。
這不對,這其中一定有哪裡不對!
天子即便驕奢淫逸,那也是天子!
豈能就這麼被廢了?
這不怪他,之前李豐在西堂講學,光顧著商量陰謀詭計,什麼周公、伊尹之事隻是有所耳聞,至於霍光廢帝之事,他壓根沒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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