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種事情跟他沒太大關係,最終還是得看阿父的態度,而父親不刻意提此事想必算是默認了這件事。
王昶似乎讀懂了兒子的心思,開口道:“你現在是不是理解了為父這麼做的深意。”
王渾一陣思考,最終是點點頭:“確實如此,我晉陽王氏如今漸漸崛起,以前是拜王司空之福,而現在皆是仰仗丞相”
“不,你還是沒有明白。”王昶打斷了他。
王渾頷首,“請阿父賜教。”
王昶緩緩道:“朝堂發生這等事後,我等外鎮就會變得異常敏感。”
“為父雖問心無愧,但人心叵測,防人之心不可無。”
“當下應當靜觀其變,順勢而動,丞相或許需要我的一個態度,或許也不需要。”
“總之,不急著表態,方為上計。”
王渾善武,對行軍打仗之事頗有見地,他當即聽懂了阿父的言外之意。
“莫非四鎮之中真有人敢起兵對抗?”他不禁推測起來,“鎮南大將軍?還是鎮東將軍?莫非”
“好了,不要再妄自猜測封疆重臣了,記住,到了荊州要謹言慎行。”
“是,孩兒知道。”
“還有。”王昶補充道,“到了軍中,不要急功近利,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不必強求。”
“是。”
王渾當日便離開了襄陽,乘船順漢水南下,不到兩日便抵達了江陵。
平南將軍府內,司馬昭捂著額頭,愁眉不展。
他愁得並不是廢帝這件事,而是發愁自己這張嘴為何這麼“靈”,簡直一語成讖!
雖然是倒著來的。
時至今日他才豁然發現,此前文欽那廝總是帶著調侃的語氣恭維他“軍師,軍師。”原來是這個意思!
好你個“迷路侯”,我記住你了。
就在這時,胡烈步履輕輕地走了進來,“偷感”很重。
來到司馬昭麵前,他壓低聲音道:
“將軍,武昌的探子來報,前些日子全琮給一人在武昌城繁華地帶置了一間宅子。”
“那人經常出入全琮府邸,似乎被全琮待為上賓。”
司馬昭捋著短須沉默不語。
之前聽說兄長不知所蹤,最終被定了個“逃避司法罪”。
不過這罪名已經很輕了,況且奉明兄還把攸兒還給了自己看來那封信沒白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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