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袍澤是個小年輕,十六七歲的樣子,以前從未打過仗,看到身旁已有袍澤被亂刀砍死,本身已是嚇破了擔哪裡顧得了那麼多,伸手便是照做。
可推了兩下,梯子卻紋絲不動。
他剛要轉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卻不料被再次登上城牆的叛軍一刀砍死,臨死前他還在糾結,為什麼就推不動呢。
但戰場無情,沒人會理會他一個小兵的死活,就連剛才那位勸他推梯的士兵也恐懼地跑開了。
那人跑了幾步,卻被提著刀的督戰兵攔住了去路。
“敵軍在那裡,給我滾回去。”
他不敢違逆,隻好大步跑回原先的防守位置,橫豎都是一死,索性跟叛軍拚了!
就在這時,張特恰好走到此處,他砍倒一名叛軍,從屍體上跨過去。
隨後看到竟然有人在徒手推雲梯,當即眉頭倒豎,怒火中燒:
“你們他媽的在做什麼?”
雖然他不懂得什麼“杠杆定律”,但多年的從軍經驗告訴他,雲梯這玩意即便是沒有雲梯車的簡易版,也不是那麼容易推動的。
何況叛軍也不是傻子,雲梯的下方會有人用力頂住梯子,並且梯子的頂端有鐵製的掛鉤。
想要推下去,起碼要耗費好幾個人力,有那閒功夫不如扔石頭、潑金汁來的實在。
張特厲聲訓斥了幾句,趕忙離開了此片區域,查漏補缺。
他有點後悔平日練兵的時候沒有帶士兵們來城牆上練習守城,主要是實在沒想到真定這地方竟然會有戰事。
戰鬥異常慘烈,或許是因為這是此番叛軍南下的第一次正麵作戰,士氣很足,以至於張特拚了老命,也難以止住守城將士們的負麵情緒。
之後接連十日,叛軍發起了多次圍攻,張特雖疲於應對,但依舊挺住了。
不過更苦惱的,應該是城外的叛軍。
他們剛剛南下不久便在一座小城吃了癟,不免損傷士氣。
要知道,守城方都捉襟見肘,狼狽不堪,攻城方隻會損失更甚。
叛軍中軍大帳內,王渾灰頭土臉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毋丘儉慍怒道:“王將軍,那日你信誓旦旦跟本督說,區區真定,五日便克,可如今十餘日已過,你作何解釋?”
王渾無以為辯,打不下來就是打不下來,菜是原罪。
“兄長。”這時,席下毋丘儉之弟,毋丘秀開口言道:
“此事不能全怪王將軍,他麾下將士損失大半,真定雖不是軍鎮,可畢竟是做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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