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燃起的熊熊之火驟然熄滅,薑維肉眼可見的失落,後拱手拜謝,轉身離去。
武昌,相國府。
河北的消息傳來後不久,蜀漢的信使又接踵而來。
老實說,自孫權死後,江東一分為二,吳國便與蜀漢沒有了所謂的盟友關係。
去年步氏請西蜀援兵是私人之舉,並非是武昌朝廷的意思。
不過全琮從不是一個溫和派,彆看他主政朝堂以來從未有過對外征伐,那到底還不是因為內部不消停。
先不論去年諸葛恪的大兵壓境,就今年而言,交州便發生了多次叛亂。
雖然交州蠻夷不足為懼,全琮隻將衡陽郡的督軍都尉陸胤暫表為交州刺史、安南校尉,前去平叛。
陸胤恩威並施,很快止息叛亂,降者五萬餘家,州境複清。
但此刻全琮卻不敢貿然出兵,以免內部再次發生混亂。
而且,他還忙著在做另一件事,一件比這所謂天賜良機更為重要的事。
“楚公,陛下派人來詢問,世子的人選何時能定下,陛下言:此乃關乎國本,須早日定奪,以安群臣之心。”
“孤知道了,你先出去。”
全琮無奈地擺了擺手,隨後捏著眉心,表情很是惆悵。
皇帝一個小娃娃,他哪裡會知道這些!
分明是大虎假借皇帝名義派人來給自己施壓的!
要知道,全琮一共有四個兒子。
長子全緒、次子全寄、三子全懌和幼子全吳。
其中長子和次子是前妻的兒子,按理說作為嫡長,全緒又手握夏口兵權,於情於理他應當是世子。
雖然全緒並非是什麼大才,但至少不是無能之輩,全琮心裡是偏向全緒的。
然而要命就要命在,全緒不是她孫魯班的兒子。
大虎一直在暗示他,要立全懌為世子,全琮卻屢屢推辭,稱此事暫緩。
但一直推辭也不是個事,此時全琮終於明白當年孫權的那種心情。
身居高位之人,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不過想起了孫權,全琮心中先是升起了陣陣愧意,被對方栽培多年,如今卻要奪人基業。
然而這種愧意很快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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