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一拍腦門:“現在朝臣們大多都表明了心意,就差督鎮四方的將軍們表態。”
“我與奉明兄二十年的交情,勸進表裡豈能沒有我司馬子上的名字!?”
“啊正是!”胡烈嚇了一跳,他差點以為司馬昭想不開了,要效仿毋丘儉呢。
司馬昭站定,果斷地說道:“玄武,速叫主簿來為我執筆,這一封勸進信要快馬加鞭,第一時間送入洛陽。”
“使君不必這麼急吧,您與丞相以兄弟相稱,丞相大概是不會猜忌您的立場。”胡烈道。
“此言差矣。”司馬昭長身而立,卻沒道破自己心思。
他豈是怕被猜忌,隻是為了成為外將中第一個露臉的人。
“屬下這就吩咐下去。”
胡烈沒再多言,拱手正欲告辭,司馬昭卻止住了他。
“算了不必了,這信我自己來寫。”
長安,征西大將軍府。
“堂叔。”府門前,夏侯森向著男人行禮。
男人乃是夏侯霸之子、羊祜的大舅哥,夏侯忠。
“森兒長這麼大了,我記得那年在洛陽時,你才這麼高。”
夏侯忠伸手比劃了一下,兩人寒暄著走進府裡。
“叔父不常來,此番來長安可多待些時日,侄兒還想與您討教軍略。”
夏侯忠捋須笑道:“森兒勇冠三軍,聽聞那薑維回蜀後都貶官謝罪,這皆是森兒之功啊。”
“侄兒愧不敢當。”夏侯森謙遜道,“若非陳使君運籌帷幄,森萬沒有立功之機。”
自從夏侯森來到雍涼後,心態改變了許多。
以前在洛陽時,他和文鴦、司馬炎等一眾狐朋狗友飛鷹走狗,慕俠成風。
作為小團體的頭目,那時的他覺得自己天下無敵,走哪裡都趾高氣昂。
但真正來了邊郡、來到軍中之後,他才發覺一件事。
京都洛陽展示出來的大魏和雍涼的大魏,差彆相當之大。
即便是涼州不鬨“薑維”的日子裡,也常年有羌胡聚眾鬨事。
以前他隻在彆人口中聽說“哪位將軍,率軍鎮壓了叛亂”,聽上去隻是一句稀疏平常的總結。
但作為親曆者,親身經曆了幾次平叛後,他才深刻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
被羌胡劫掠的縣城、村莊本就淒慘無比,但在魏軍血腥的鎮壓,殺得人頭滾滾之後,又會騷擾一次。
本就不富裕的生活,徹底就過不下去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儘管夏侯霸、陳泰這樣的重號將軍明令禁止擾民,但這種事情有時候卻是難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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