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個稱呼而已吧。”夏侯度隨口道。
“你不懂!”文綺羅白了兒子一眼。
“叫太妃呢?”夏侯度想了想,隨即搖頭沉吟道:“呃....好像不行,兒是始封的王爵,他們不能喚阿母‘太妃’,要麼喚‘太夫人’,要麼喚阿母封號。”
“罷了。”文綺羅不再糾結,說道:“反正我也不常來你這燕王府。”
堂內安靜了片刻,隻能聽到調羹碰撞湯碗的聲響。
“對了阿母。”夏侯度突然問道:“七皇弟叫什麼名字?前幾次進宮,兒竟然都忘記問。”
“評,夏侯評。”文綺羅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
“平安的平?”
“評價的評。”
“嗯。”
夏侯評便是王元姬幼子,如今三個月月齡。
“你父皇近來常夜宿中宮,抱著你七皇弟逗樂,對他愛不釋手呢。”
文綺羅這話其實沒彆的意思,隻是隨口一提,但夏侯度還是很有眼色地說道:
“父皇對兒子也很是恩寵,兒的才能遠不及諸位兄長,父皇卻委以重任,讓兒受寵若驚。兒隻有加倍努力才能不負皇恩。”
文綺羅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兒子似乎是誤會自己了。
要知道,自己在陛下妻妾中,出身是最低的一檔,哪裡敢有彆的奢求啊。
陛下的兒女多了,總有偏愛。
譬如那劉淑媛和她的兒子趙王夏侯維就不太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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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維那孩子從小就是個悶葫蘆,一問一個不吱聲,她都懷疑陛下是否還記得這個兒子。
所以對於文綺羅而言,她和兒子能得到陛下如此恩寵,她已經很知足了,哪怕日後自己失寵也無妨,兒子這麼優秀早晚能獨當一麵。
二人又聊了些宮中閒事。
放下湯碗,她用絲絹擦拭嘴角,餘光瞥見窗台邊的桌上放著一張奇怪的麵具,好奇問道:“那是何物?”
夏侯度順著看去,臉色變得尷尬:“沒什麼。”
文綺羅卻不理他,徑直起身往那邊走去。
“阿母!”夏侯度也趕忙起身。
但已經來不及了,隻見阿母拿著那個怖人的麵具,眉頭一皺。
那麵具白麵獠牙,額間雙角,宛如地獄的惡鬼,讓人不寒而栗。
文綺羅蹙眉問道:“你戴的?”
“嗯...”夏侯度弱弱點頭。
“太醜了吧。”文綺羅一臉嫌棄,“我兒如此俊朗,為何要戴這麼難看的麵具,莫非你是有什麼怪癖?”
“兒沒有!”夏侯度首先否認怪癖行徑,隨後就是一頓解釋,把事情的原委和盤托出。
文綺羅聽完,笑了起來:“阿鴦這臭小子,他怎麼不戴?”
夏侯度說道:“阿鴦長相似舅父,往那一站就凶相...就威嚴畢露。兒就沒那個氣勢。要怪就怪兒繼承了阿母的絕世容顏。”
文綺羅不吃他這一套:“長得好看也是缺點?”
夏侯度不正麵回答,拐著彎說道:“阿母知道嗎?兒在入屯騎營之前,同輩士子竟有人誇兒有何晏之風,這樣的評價讓兒很不舒服啊。”
“何晏?”
文綺羅一驚,她記得那可是謀逆之人,早就被陛下流放,就算陛下登基後大赦得免,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這樣的人,怎麼能和我的兒子相提並論?
“阿母,兒子此舉並非全是為了那個。”
夏侯度趁熱打鐵,說道:“你看這麵具它隻露雙目,作戰時雖然可能會影響部分視線,但問題不大,而它帶來的麵部防護卻是實打實的。”
“兒在想,若是人和戰馬皆披鐵甲,騎士再戴鐵麵.....戰場衝殺之時豈不是無懼箭雨,所向披靡?”
文綺羅想了想,似乎有點道理。
但還是覺得那麵具太過醜陋,跟兒子的氣質全然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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