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鄧艾派夏侯森輔助龐會進攻,他的任務主要負責查漏補缺,同時還有一定的督戰任務。
但戰事打到日上三竿的時候,蜀軍悄然派了一批士兵作為“敢死隊”偷偷出城,意在摧毀魏軍的攻城器械。
你彆說,戰場混亂之時,這一招屢試不爽,此番還真讓蜀軍得手了。
所幸魏軍攻城器械帶的充足,這個時候應當馬上向前線調撥新的器械。
然而戰場的秦王得知消息後,卻是率先派兵圍剿了蜀軍的“敢死隊”,之後才加派攻城裝備。
嗯....這倒不算決策失誤。
但其實以鄧艾的經驗來看,那批敢死隊根本就是有來無回,不用刻意管他們的。
再說了兩件事情可以並行,也不衝突啊。
或許戰後複盤的時候,夏侯森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不過這麼年輕就能領軍,已經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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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辯城南的城牆上,武都太守常閎麵色陰鬱。
蜀郡常氏乃是地地道道的益州士族,從父常員是東漢牂柯太守,從兄常高做過資中、漢嘉等縣的縣令,如今自己又官至武都太守。
和蜀中一些士族不同,常閎時常教育自己的兒子要懂忠孝,勿要隨波逐流。
兒子常忌還未及冠,不過他與自己的堂侄常勖在蜀中已有名聲。
二子涉獵各種典籍,立誌研習《毛詩》、《尚書》。
想到這裡,常閎長籲短歎。
子弟們的和平日子或許要結束了。
誠然,天下人都覺得蜀中士族的骨頭很軟。
劉焉父子來了?我們輔佐。
劉備來了?我們也行。
魏人來了?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魏天子不可能住到成都來,日後益州頂多是委派大將鎮守,而治理地方還不是得用他們這些益州人士嘛。
但常閎對此感到不恥。
父輩的事就不提了,他這一輩人受先帝之恩甚隆,若隨隨便便就投降了,有何麵目去先帝?
當然,這裡麵的部分私心不便與他人言說。
在他看來,立場搖擺的人即便投降了,日後也會被遷去洛陽,誰敢重用你?
而今日他若以身殉國,或可為常氏一族帶來些什麼吧。
下午,戰爭逐漸進入白熱化。
常閎鬥誌不減,拚命指揮著守軍,嗓子都喊啞了。
然而隨著戰事的推進,他發現情況變得不對勁。
楊千萬之前承諾,他今日至少會派出兩千氐兵協助把守西門,可打到現在來了有五百人嗎?恐怕都沒有。
他啐了一口,很想立刻去找楊千萬理論,但眼下他不能離開指揮位置,隻能強忍著怒氣繼續把精力放在戰場上。
忽然,城樓上有一處失位了,一下子湧上來十幾個魏兵,而且雲梯上還在源源不斷地有人攀登。
常閎隻能親自帶兵衝上去補位,與魏兵短兵相接,後又摧毀了雲梯,才這勉強守住。
日暮西垂,魏軍鳴金收兵。
半個時辰後,常閎帶著兵來到城中楊千萬的臨時住所,看著眼前的氐族武士,沒好氣地問道:
“楊千萬人呢?”
見對方語氣不善,氐族武士也不敢多說廢話,稍稍側身道:“大王就在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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