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司馬昭忽然明白了什麼:
“莫非鎮南大將軍想要效仿漢中那樣,留軍盯梢,然後率主力長驅直入?”
“正是。”鐘會點頭。
司馬昭想了想,覺得不妥:“穩紮穩打不好嗎?白帝城雖然難下,但已是獨木難支,一個月不行,兩個月還打不下來?何必犯險!”
鐘會不置可否。
他現在心裡算是有數了。
鐘會從很早以前就發現一個奇特的現象。
當司馬昭在禦前問對的時候,隻要陛下的決定跟司馬昭反著來,最終結局都是利好的。
這雖然有點迷信色彩,但實在太過靈驗了,鐘會不敢不信。
況且他也認為王基的決定是對的,看著司馬昭開口道:
“彆看永安宮拿得那麼容易,隻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若非閻宇出城浪戰,此刻的局勢怕是與漢、樂無異。”
“那日裴季彥作的圖你也看到了,白帝城外隻有一條狹窄的山道,其餘皆是絕壁。”
“任我軍有多少兵馬,也隻能慢慢磨,除非能像陽安關那樣有內應配合,否則彆說兩個月,再打半年都不一定能攻下。”
司馬昭心底一沉,捏著拳頭:“都打到這個份兒上了,宗預還堅持個什麼勁兒!”
“我覺得鎮南大將軍應該花心思去勸降,叫宗預彆做無畏的抵抗。”
鐘會搖頭:“打仗不能把勝負寄托在這種事情上,至少從目前來看,宗預是個硬骨頭。”
接著,他又對司馬昭稍微講了些宗預的事跡。
此人性格剛烈,當年出使吳國時麵對孫權就不卑不亢。
要知道,孫權這個人經常喜歡“調戲”他國來使,以彰顯他的至尊。
但時常翻車。
前有鄧芝,後有宗預。
孫權問:“吳、漢一家親,但孤聽說你們擅自在白帝城增兵,是何故?”
宗預答:“吳國在巴丘增兵,漢國在巴東增兵,皆事勢宜然,這有啥可問的?”
孫權又被當麵懟臉,心裡不爽,但也隻能笑嗬嗬得誇宗預坦率,耿直!
而且宗預在本國也很強勢,就算是麵對鄧芝這個比他大一輩的老家夥,也是絲毫不慫。
這樣的人會投降嗎?
怕是不能。
“唉!”司馬昭一甩袖子,朝行轅走去。
鐘會快步跟上,“子上兄,我說完了,你還沒說呢!”
....
二人很快進入議事堂,今日裴秀不在,說是病了。
南方濕氣太重,且有不少傳染病,彆看隻隔了一條長江,但江北就比江南要適宜得多。
當然這是指北人在南方的適應程度,南人世居於此,免疫係統裡多半都有抗體。
不過這個因人而異,夏侯獻、司馬昭、鐘會到目前為止,身體沒任何異樣,或許與不服散,抵抗力強有關?
來到禦前,鐘會很快將王基的上表呈了上去。
夏侯獻看完,開口問道:
“士季認同王鎮南之謀?”
“臣以為可!”鐘會的聲音清越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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