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事?”姚夢清心中一動,滿臉疑惑地脫口問道:“軒哥哥怎麼了?他做了何事,讓您覺這般難過?她雙眉微微蹙起,眼珠快速轉動了一下,“他……不是一向,知分寸嗎?”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沈碧雲輕輕歎了口氣,神色有些無奈,“他是懂事知分寸,平日裡也很是孝順。但你也知道,我們母子倆的關係,都隻是表麵功夫,他的很多事情也從不與我講。”
“而此事,要不是近日在府中傳得沸沸揚揚,我還不一定到何時方能知曉。”她凝視著姚夢清,“對了夢清,想必你應當認識雲秀身邊的那個陪嫁丫鬟陸小霜吧?”
姚夢清一聽沈碧雲提及陸小霜,心中頓時“咯噔”一下,眼中陡然閃過一抹狠厲。但很快,她便掩飾住了眼中的神色,心中不禁暗自想:姨母向來行事穩重,說話條理清晰,此時為何突然會提及陸小霜呢?
畢竟此刻,她正與自己說著軒哥哥的事,且以姨母的為人,也斷不會無端提起一個奴婢。莫非……突然,姚夢清眼中一亮,莫非,軒哥哥的事與這賤婢有關係?難道這賤婢勾引了軒哥哥?看來那時候在秦府,她真應該將她徹底鏟除掉,也不至於讓這個禍害如今又想著來禍害軒哥哥。
姚夢清越想越氣,隻覺得一股怒火從心底直往上湧,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攥起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臉上的狠厲之色也再次浮現而出,仿佛要將那陸小霜從自己的記憶中徹底抹去。
而沈碧雲將姚夢清的神色瞧的一清二楚。其實,這正是她要的結果。她知曉,她的這個外甥女是個狠角色,對自己兒子的心思,也從未放棄過。
雖然,這丫頭明麵上說不再對軒兒動那些心思,但她明白,這丫頭隻不過是在敷衍她,背地裡指定還在打著歪主意。而這也是先前軒兒讓這丫頭離府,她痛快答應的原因。畢竟,哪有獵物在獵人的眼皮子底下還敢肆意蹦跳的,得讓它離得遠些,才能讓它原型畢露。
當然,這也是為何,今日她在知曉軒兒的事後,會將姚夢清請來的原因。隻因,她了解這個外甥女,明白她得不到手的人,也絕不會讓彆人得到。就像前端時日在秦府發生的事,即便她不問不打聽,也知曉那陸小霜落水是眼前這個外甥女做的。
從那時起,她便清楚,這丫頭對軒兒的感情已然到了扭曲的地步。無論軒兒身邊之人是誰,她都會借機除去。既然如此,自己此次何不幫她一把呢?畢竟,誰讓那個陸小霜惹了不該惹的人,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呢?
而她一介小小的奴婢竟然敢妄想自己的兒子,那她便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長長見識,也順便搓搓她這個外甥女的銳氣。而她自己,隻需安心座山觀虎鬥。畢竟,有姚夢清這個丫頭作她的幫手,為她操心此事,她大可不必再憂心。
且無論是哪一方獲勝,對自己而言皆是好事,皆是在為軒兒掃清身邊的障礙。當然,如若能夠兩敗俱傷,那便再好不過。沈碧雲胸有成竹的暗自謀劃著,麵龐上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蔑,但卻轉瞬即逝。
隨後,她嘴角微微上揚,迅速隱去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麵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佯裝未曾察覺到姚夢清的異樣,語氣如常地繼續說道:“陸小霜那奴婢不知使了何種手段,竟讓軒兒對她著了迷。”
“如今軒兒整日與她廝混在一起,還隔三岔五地贈與她禮物,連學業都荒廢了。我曾派人去勸過他,可他根本不聽,還說與那陸小霜是兩情相悅,無需他人乾涉。”
她越說越氣,麵龐之上漸漸露出一抹憤怒之色,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你說,這成何體統!且不說那陸小霜是一介奴婢,即便不是,那軒兒的婚姻大事也由不得他自己做主吧?”
“可他倒好,不僅絲毫未曾將我的話放在心上,還說了這般大逆不道的話。”她說著,氣憤地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著晃了晃。隨即,望向姚夢清,“你說夢清,他是不是敗壞門風?”
她的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憤懣,提高音量質問道:“試問有哪一個有權有勢的公子哥,會心儀伺候自己的奴婢?”
沈碧雲越說越激動,乾脆站起了身,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地訓斥著:“再者說,就算他想找個奴婢做妾,這府中奴婢多的是,他為什麼就偏偏選中了這個陸小霜呢?”
她突然停下腳步,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憤慨地說道:“且不說這陸小霜是雲秀的陪嫁丫鬟,這府中上下一向都清楚。”
沈碧雲重新坐回椅子上,身體前傾,雙手撐在膝蓋上,滿臉嚴肅地分析道:“即便不清楚,按理說,就算這陸小霜想做妾,也輪不到軒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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